明蕴捧起茶盏轻呷一口。
茶汤醇厚的滋味让她满足地眯起眼眸,目光不经意间落向盛放茶叶的精致琉璃罐。
“这里,最多还能煮几回?”
戚清徽见状,收了起来。
明蕴:……
“你又防我?”
明蕴气笑了:“难不成我还能趁你不备,夺走占为己有了?”
戚清徽睨她一眼:“还真不好说。”
明蕴:……
那……
那她也只是动过这个念头!倒还不至于真去取。
毕竟……
真取了,也煮不出戚清徽的水准。
若是糟蹋了好茶,她定要心痛!
明蕴能如何?
只得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地细品,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茶壶。
“为何只煮那么少?”
半壶都不到,着实小气。
戚清徽漫不经心地拂去袖口并不存在的茶沫:“晚间吃茶最是醒神,回头该睡不着了。”
那你还煮?
这话在明蕴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她还不至于得了好处还这般不知好歹。
夫妻俩静静品茶,一时无话。
外头传来些许轻微的声响,
被呜咽的寒风盖过大半。明蕴未曾察觉,戚清徽执盏的手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他缓缓放下茶盏。
“明日……还炖鸡汤吗?”
喝什么喝,又不干事。
不等明蕴回应。
“莫要再落下我的。”
明蕴似笑非笑:“成。”
何止是鸡汤啊。她心里默默盘算,十全大补丸她都恨不得立刻给他备下!
戚清徽似乎满意了,这才起身,走向房门。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凛冽的寒风瞬间涌入,将屋内地龙烘出的暖意吹散些许。
门前阶下,赫然放着一株新挖来的腊梅。
植株不大,约莫有半个允安高,根系却被保护得极好,带着一大坨冻结的土团,裹着湿冷的寒气,显然是刚离土不久。
什么是新手父亲。
就是这么晚了,都要去把腊梅种下。
明蕴纳闷:“交给霁一不就成了?”
戚清徽扯了扯唇角。
“霁一杀人可以,可种植不行。”
就和酒楼的霁九,不会做饭一样。
明蕴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轻声夸道。
“真是慈父。”
戚清徽然接受这份不知是褒是贬的赞誉,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过奖。”
他提起锄头,去了小花园。
明蕴目送戚清徽离开。
戚清徽不在,茶都是她的!
待戚清徽从外面回来,指尖还沾着些未干的泥痕。他素性喜洁,正准备去盥洗室净手,视线却先落在了茶几上。
茶壶的壶盖微掀,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明蕴正捧着最后小半杯茶,小口啜饮着,一脸的心满意足。
察觉他的视线,明蕴含笑抬眸:“一时贪杯,不觉就饮多了。”
戚清徽:“......”
这哪是贪杯,分明是牛饮。
不过......
本就是特意为她煮的。
“我去盥室净手。”他道。
明蕴不解,这有何好特意告知的?
想去便去就是。
戚清徽抬步走近她,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捧着茶杯的手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再自然不过的关切,低声问。
“可要同往?”
明蕴疑惑地看向他:“要我帮你?”
戚清徽神色不变,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手中见底的茶杯,以及那空空如也的茶壶,慢条斯理地提醒道:“饮了这许多茶,小腹不涨?”
明蕴拧眉。
她觉得戚清徽在阴阳怪气。
可她向来得体!
“我有腿。”
明蕴一字一字:“认识路。”
“夫君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还是别瞎操心了。”
戚清徽看了眼明蕴的腿。
不觉得等会儿,还有力气走。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抬步去了盥洗室。
喝了茶,明蕴格外清醒。
她觉得能看一晚上的账本!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明蕴才走到书桌前。
腰肢被攫住,身体倏然悬空,继而落在微凉的紫檀木案上。
明蕴:?
净手归来的戚清徽欺身逼近,修长的腿不由分说地挤入她双膝之间。
明蕴:??
明蕴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搅得发懵,下意识地仰起脸,正对上他那双幽深似潭的眼眸,其中仿佛有暗流在无声涌动。
明蕴:???
“你……”
明蕴:“不至于吧?”
“我把茶喝了,就气成这样?”
戚清徽只道:“既然读过春宫图,那我考考你。”
明蕴:??
自认里里外外研究透的明蕴,不允许戚清徽质疑她!
“你问。”
“就方才若让你得逞了,可知你会如何?”
明蕴迟疑。
这个书上没写。
戚清徽告诉她:“我倒是无妨,但头遭你会伤着。”
戚清徽的嗓音低沉,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书中有载,闺房之事,亦讲章法。妻子若得欢/愉,行事便不会艰涩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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