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某种蛛网般的物质包裹全身,黏腻湿滑的触感令人作呕。仿佛跌进永无止境的洞穴,最终狠狠砸向地面——这濒死的剧痛,与童年噩梦中的高空坠落如出一辙。
待神智稍清,同伴们早已消失无踪,想必是去营救胡子了。我颤抖着摸索腹部,黑暗中只触到丝绸质地的布料紧紧缠裹腰际——他们定是做了紧急包扎。
后怕如毒蛇啃噬心脏。那血淋淋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利爪破腹的瞬间,我竟吓得昏死过去。如今细想,伤口或许并未彻底贯穿腹腔,但当时的血腥场面足以击溃理智。
腕间夜光表不翼而飞,可能被同伴临时征用。更糟的是手电与背包皆无踪影,我像个真正的盲人,独自被困在漆黑墓室。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难道因休克太久,他们误判我已死亡?若仅为暂离对抗血尸,断不会不留任何照明工具。这些生死与共的伙伴,除非确认我变成一具 ** ,否则绝不会弃之不顾。
我贴着阴冷的墓墙摸索,试图寻找岩金矿脉激发大乌之力。未知的黑暗中,或许正蛰伏着更多嗜血粽子。求生的本能催促着我继续探索,直到指尖突然传来某种多足生物的触感——
“啊!”我触电般缩回手臂,冷汗浸透后背。
黑暗带来的恐惧让我失去了理智,犹豫再三后,我还是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指尖划过冰冷的墙壁,四周寂静无声。
忽然想起那位伟人的话——摸着石头过河。这本是一句古老的谚语,却因他的比喻而广为人知。此刻的我,不正是如此吗?没人知道世界的 ** ,没人能预见未来,生死界限模糊,前路未知。可即便如此,我也必须摸索前行,选定方向,跟随命运的指引。
这一刻,孤独如潮水般涌来。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刻,没有人可以商量,没有人能伸出援手。善恶、人群、社会、天理,统统消失不见。除了自救与坚强,我甚至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刚从**殿回来,便陷入这片无人之境。经历了孤独与协作、快乐与痛苦后,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自己。世界不需要救赎,只要足够坚强,一切自会明了。总渴望他人帮助的人,永远无法帮助别人——这就是弱者的本质,只是我们不愿承认罢了。
不再依赖他人,反而觉得轻松许多,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生死由命,成事在人。我必须轻装前行,去探索一切可能。
在墓墙上摸索许久,不知走了多远。尽管砖石剥落,偶尔触到石块,却仍未找到岩金矿脉的踪迹。
但卸下包袱的我,仍不愿放弃。绝望尚未吞噬一切,希望仍有存在的理由。人若失去希望,与咸鱼何异?周星驰若知道我这想法,大概会笑我拿生命开玩笑吧。
这里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可忽然间,我觉得双手双脚成了自己的眼睛。这种靠触觉感知世界的方式来得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这种压抑的惊喜在心底悄然生长。我将黑暗的地下世界想象成一幅战争迷雾地图,每走一步,便解锁一片区域。我需要静心思考、判断、记忆,仿佛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心中渐渐踏实。
这种真实感让我感到幸福,迷茫减少,乐趣增多。尽管恐惧仍在,但再艰难的路,我也能走下去。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血光,宛如二郎神开天眼,四周逐渐清晰。我先是震惊,随即狂喜——这里真的有岩金矿脉!
那血光,其实是矿脉能量流动的“熔岩气海”,一种脉冲能量体。通过它,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久违的清晰感让我有些恍惚。我似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砖墙稀疏,虽非主墓室,但空间不小。显然,我已离开墓室夹层,进入了一处未完工的墓室。
岩壁上交错的金砂纹路间,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繁体字。我仔细辨认,发现竟是《三字经》的内容,不禁愕然。
汉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而《三字经》成书不过千年,怎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曾有人来过,还费尽心思刻下这些文字?若真如此,或许此地并非绝境。
然而,欣喜未持续多久,我便浑身一颤,冷汗涔涔。能在墓中耗费如此精力刻字,恐怕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此人携带充足补给,要么……他根本不需要离开。
若真有足够的水粮,为何不设法逃生,反而在此消磨时光?除非——他是长生之人。会是休佑吗?可休佑盗墓的年代与《三字经》不符。难道是刘武或他的部下?
想到刘武,再想到同伴们或许已认定我死亡,加上自身重伤难愈,逃生的希望愈发渺茫。原本高涨的斗志瞬间萎靡,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颓丧。
空有一身玄奇本领,却连自救都做不到。与梅生伯的牺牲相比,我的结局实在窝囊。脸颊忽感湿润,抬手一抹,竟是泪水。原来男人的脆弱,总在无人时显露。
四周骤然陷入黑暗,我与岩金矿脉的微弱联系再次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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