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墓室里灯火通明,那些灯奴石像纹丝不动地立在原位。我狐疑道:这到底......
阿佑掏出火折子晃了晃:墓里埋着阴雷子,我先把长明灯都点着了。这些灯油掺了犀角粉,既能解毒又能醒神。
可我明明看见你分身成七八个,全都趴在我背上狞笑!我声音都在发抖。
阿勒挠着头插话:怪了,我瞧见的可是阿佑把自己脑袋摘下来当灯笼耍。
东海刚要开口,我赶紧打断:打住!你那留着吓鬼去吧。转头问阿佑:所以这些都是毒烟产生的幻觉?
阿佑踢了踢脚边的青铜灯盏:简单说是这样。要往深里说......他突然收住话头,算了,横竖解法都一样。
我盯着灯台里凝固的油脂:这些灯油几千年都没干?
裹着金箔呢。阿佑用 ** 刮下一层蜡状物【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我打量着眼前的阿佑,先前还以为他和张弦性格相似,此刻才发觉截然不同。张弦总带着几分忧郁,而阿佑骨子里透着沉稳的豪气。
你参过军?我直截了当地问。
阿佑略显诧异,随即坦然道:好眼力。十七岁入伍,当了十三年特种兵,最近才退役。
我重新打量他:那该叫你一声大哥了。看你顶多二十四五的模样,想不到已经三十了。
东海嗤之以鼻:听他胡扯。按他说法八五年生人,十七岁当兵就是零二年入伍。现在哪有未满十八岁的兵?还说什么十三年兵龄刚退伍。他转向我,二黑你爹那辈十五岁参军我信,可你看他点蜡烛的手法,分明是北方盗墓的老把式。要我说,准是干了十三年摸金校尉。
东海说得在理。摸金这行讲究风水玄学,如今传承凋零,真正的行家出手就会露底。
阿佑不慌不忙地笑了:东海兄弟眼光更毒。不过我们都没说假话——我确实当过兵,也盗过墓。信不信随你们,反正我没什么好争的。他顿了顿,掘人坟墓终究损阴德,古人视之为大忌。当年陈琳一篇讨曹檄文,连曹操那样的人物都坐立不安。搁现在?怕是要当成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我接话道:曹操可是你们这行的祖师爷。
走吧,阿佑收起笑容,这墓不简单,都跟紧我。
我提醒众人:咱们人手不多,务必互相照应。谁要是落了单,怕是凶多吉少。
独行也有独行的门道。阿佑解释道,点蜡烛测氧气是基本规矩。有人说东南角点烛是迷信,其实是对先人的敬畏。
东海突然插话:我在《鬼吹灯》里看过!说是人点烛,鬼吹灯,蜡烛灭了就得撤。
阿佑莞尔:小说不能全信,不过那作者确实做过功课,很多细节都符合行规。
你也看过?东海来了兴致。
干我们这行的,遇到相关作品总会翻翻。阿佑边走边说,权当消遣,挺有意思。
我们边走边低声交谈,但始终保持着克制,生怕惊扰到什么。穿过幽暗的墓道时,阿佑突然指着壁画说,从绘画风格判断,这座名为伽蓝的古墓至少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他推测眼前所见不过是整座地下建筑的冰山一角。
这番话让我心头一震。若真如他所言,这座墓葬的规模恐怕要超越冥厄地下要塞和蚩尤兵冢,堪称真正的 ** 陵寝。我们四人不敢有丝毫松懈,手电光束在前后左右来回扫射,就连走过的安全区域也要反复确认,生怕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尾随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段路程异常平静。直到远处出现一口石棺,我才精神一振。不过有了之前瓮棺葬的经历,我也不敢断定这就是墓主人。毕竟大型墓葬常有主棺与陪葬棺并存的现象,就像现实社会的等级缩影。这座地下寺院里,是否也遵循着这样的规制?
更让我困惑的是,这里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无忧伽蓝。据说塞王仿照印度阿育王建造的无忧伽蓝规模宏大,而这片区域还分布着数百座大小伽蓝。眼前的遗迹真实身份,仍需考证。
接近石棺时,阿佑在东南角点燃蜡烛检测空气质量。摇曳的烛火虽说是我们走动带起的微风所致,却莫名让人心头压抑,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阴冷气息。
阿佑突然跪倒在石棺前行礼,我们连忙效仿。不论如何,擅闯古人安息之地终归理亏,拜一拜也算赔罪。但很快我发现阿佑的叩拜仪式格外庄重,透着摸金校尉一脉相承的古朴风范,想必会让胡子相见恨晚。
正当我欲上前查看石棺构造时,东海猛地拽住我摇头示意。待阿佑礼毕,东海才低声解释:祭拜时旁人不得近前,这是老规矩。小时候祭祖时长辈没教过吗?这番话唤醒了我尘封的记忆——在这个讲究效率的时代,许多传统礼仪早已被遗忘。想到后代可能连祭祖的规矩都不懂,不免心生怅惘。
阿佑赞许地点头:东海说得对。活人的便宜可以占,但若替死者受拜,岂不是自寻晦气?这话听得我后背发凉。要是不慎代墓主受了跪拜,说不定真会招惹邪祟。我苦笑道:这些讲究听着玄乎,可在这地底下,宁可信其有。谁要觉得迷信,不妨亲自下来感受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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