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欣喜的是,他和李亨利都平安归来了。李亨利的伤势似乎并无大碍,想必是躲进了上方铁胎尸留下的青铜棺中疗伤。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不仅找到了青铜棺所在的墓室,还成功消灭了尸厌,夺回了霜锋古剑。
我们在老者棺椁前行礼跪拜,说了些多有冒犯之类的告罪话,随后便上前仔细查看。我特意留意了棺盖背面,发现磁石黑棺的反面也刻有文字。我连忙询问张弦这些文字的含义,他粗略扫视后表示,这是墓主人的生平记载。
然而随着他继续深入研读,神情逐渐变得异常古怪。我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奇特的表情,既像是痛失至亲,又似情场失意。细细品味之下,我才恍然察觉,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失落。
见他久久不语,我转而请李亨利代为翻译。李亨利却表示,这些文字并非他那个时代的通用文字。在人世间漂泊数千年后,他早已遗忘这些比甲骨文更为古老的文字。不像张弦三千年来始终如一,在幽暗的陵墓中保持着最初纯粹的记忆。
当年我看这些文字,就像你们现在看小篆一样。虽然稍加研究还能记得些许,但若活上几千年都不再接触,又会怎样呢?我已经疏远这些古蜀文字太久太久了。李亨利如是说。
我突然感到一阵透骨寒意。张弦与李亨利虽然都拥有不死之身,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无论是保留记忆还是逐渐遗忘,都是种锥心刺骨的悲哀。我越是深入了解他们的孤独,就越能感受到那股茫然的氛围,如同这墓室中压抑的气息。
他们孤独而高傲,纯真中带着遗世 ** 的洒脱。我发现自己越是试图理解他们,反而越发困惑,心中既感亲切又觉失落,充满矛盾。
张弦终于开口:青玉棺中安息的是蚕虫王,而被尸厌斩首的,正是白鹳王。
这个发现再次令我震惊不已。棺中老者竟是传说中完美长生法的创造者?既然拥有完美长生,为何还会死去?这其中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未解之谜?张弦欲言又止,那些未翻译的内容究竟是什么,竟让他瞬间如此消沉?
无数谜题的答案近在咫尺,我却如同婴孩般茫然无知。或许知晓这些,就能救活三叔。只要他能苏醒,解决所有问题,我就不必再涉足这些危机四伏的古墓,可以回归正常生活。
突然间,一阵刺骨的恐惧从心底涌出,如同利刃般直取性命,而我甚至还未意识到这恐惧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玉棺中的蚕虫王手中捧着一个青铜合金盒子,约莫路由器大小,但更为方正。盒身盘绕着精致的巨蛇浮雕,鳞片光滑如新,乍看犹如真龙盘旋。
胡子眯起眼睛:这可是稀罕物——禄金鼎和,专门存放贵重金玉器的陪葬品,象征墓主人生前的显赫地位。别看它小,里头随便一件东西都够买下半座城。
东海掏出工具就要动手:还等什么?赶紧撬开看看。却被胡子一把拽住:疯了吧?蚕虫王的物件你也敢碰?
东海学着奎子的腔调:老胡哥别吓唬人,这棺材里空空荡荡哪来的机关?要说危险,顶多是蚕虫王的鬼魂作祟。
胡子气得直瞪眼:我姓雷!再乱叫把你嘴缝上!要作死你自己去,别拖累老子。
见胡子真恼了,东海赔笑道:开个玩笑嘛。要不这样,咱们把宝贝取出来上交国家,既保护文物又积功德,蚕虫王在天之灵肯定欣慰。
李亨利绕着玉棺踱步,突然开口:错了,这不是禄金鼎和,而是蛊鼎。
胡子满脸疑惑:我搞考古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什么蛊鼎。
李亨利嗤笑:就你们这帮土夫子也好意思提考古?他指着铜盒解释:这是上古巫师特制的容器,用秘药熏制过,专门封存蛊虫。最早流行于苗疆,后来才传到中原。
我忍不住问:里头装的真是蛊虫?
不错。李亨利点头,就像叶老添的桃花虫,其实也是蛊的一种。
东海连连后退:那更碰不得了!万一钻出条虫子,顺着鼻孔耳朵往里爬......
李亨利目光灼灼:蚕虫王豢养的岂是凡物?说不定正是传说中的古天蚕,得到它就能实现真正的长生。
我心下一动,东海却不以为然:得了吧!你说自己的长生有缺陷,可好歹活蹦乱跳。再看这老头,胡子都快拖地了,死了几千年不就剩具干尸?
张弦没听懂:什么?东海咧嘴一笑:就是说——卵用没有!
见张弦皱眉,李亨利沉吟道:蚕虫王这般模样必有隐情。真正的长生法不该如此,除非......他主动改变了体质。
东海一脸诧异,疑惑道:世上竟有人甘愿放弃长生?莫非是为了儿女情长?
李亨利嗤笑道:你可真单纯。蚕虫王身为蜀地君王,日理万机,治国安邦,哪件事不比儿女私情重要?
张弦突然插话:瞎猜有什么用,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
东海乐呵呵地抄起工具:嘿,我又教了小哥个新词儿,算不算半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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