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两人逐渐靠近,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那股诡异的香气愈发浓烈。想必他们身上携带着某种特殊物品,或是刚从气味浓重的地方过来,身上还沾染着树脂的气息。
突然一阵疾风掠过耳畔,紧接着传来两声闷响,似乎有人倒地。考虑到这两人来历不明,极可能是阿南的同伙,我不能再坐以待毙,立即打开了手电筒。
说来也巧,这次下墓大家都心有灵犀。就在我开灯的瞬间,其他人也纷纷点亮了光源。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毛骨悚然,面面相觑间,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惧。
地上横陈着两具 ** ——确切地说是两只被制服的粽子。张弦和李亨利已不见踪影,想来方才那阵风就是他们出手解决粽子的动静。
这些粽子通体漆黑,宛如从煤井里挖出的干尸。胡子只看了一眼就断言:这是最低等的黑粽子,行动迟缓但嗅觉灵敏,几乎什么都吃。看这气味,八成是长期食用树脂导致的怪味。
瘦货露出嫌恶的表情,吴敌却平静地说:这里出现黑尸,说明另有盗洞,进来了不少同行。他这般从容的态度,让我突然想起古蜀遗都里那个年轻版吴敌和尸膏油潭的往事,顿时不寒而栗。
我追问黑尸的来历,吴敌解释道:活人进入尸气浓重的墓穴,中尸毒后又长期浸染其中,身体逐渐干枯,最终在特定条件下苏醒就成了这样。黑尸生前多是盗墓贼,身手不凡,所以前期很危险。老板和小哥想必是察觉到了这点,先去为我们开路。
继续前行不久,通道右转就到了尽头。刚探出头,一发冷枪险些击中东海,吓得他甩开了阿南。我们急忙隐蔽,用灯光照向枪声来源。
黑暗中有人大喊:南哥快跑!但见阿南昏迷不醒,那人立刻逃之夭夭。我们派人追赶未果,考虑到地下环境复杂,只得返回集合。
东海破口大骂:吓死老子了!这帮龟孙子不分青红皂白,老子好心背着阿南这个累赘,讲究个不抛弃不放弃,反倒挨了他们枪子儿!他朝逃跑方向怒吼: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 !
看来好人做不得啊。他嘟囔着,又架起阿南,见瘦货袖手旁观,没好气地招手:你个瘦竹竿还看热闹?快来搭把手!
瘦货嫌弃道:知道好人做不得还背这废物,扔了算了。
东海回怼:少废话!老子这叫举手之劳,成人之美。你懂个屁!
他那连珠炮似的俏皮话逗得众人忍俊不禁,但在这阴森环境中,笑意转瞬即逝,每个人脸上很快又覆上凝重之色。我们顺着神秘人逃离的路径深入探查,因前人已排除陷阱,行进速度不由加快许多。待察觉异样时,我才惊觉这地下空间不似古墓,倒像通往地心的巨大空洞。
不知从何处拂来的阴风裹挟着刺鼻血腥气,令人毛骨悚然。墓中见血本不足奇,可这地下十余米深处怎会有气流涌动?
追寻着愈发浓重的血气前行,地面早已不见人工铺砌的痕迹,这处空洞显然是天然形成。想起眼镜先前所言,此处风水大凶,确实不该有人在此修建陵寝。
眼镜突然颤声道:《青乌经》有载幽阴之宫,神灵主之,注解说福地自有神明镇守,岂容凡人染指?可前方偏又出现陈大寿的铜棺葬,实在蹊跷......自看见那口铜棺,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见他过于紧张,我正要宽慰几句,后方骤然响起杂沓脚步声。回头瞥见持枪追兵,我们慌不择路地狂奔。剧烈喘息间,腥臭空气灌入肺腑,引得胃部阵阵抽搐。
湿滑的地面逐渐黏住鞋底,前方赫然出现需五六人合抱的参天巨树。树干底部张开黑黝黝的树洞,越是接近,血腥味便如实质般压迫着鼻腔。手电光柱扫过时,我们骇然发现树洞里卡着半具残尸——那人腰部以下已被树液溶解,密密麻麻的红蚁正搬运着碎肉。
诡异的是追兵竟未跟来。
残尸想必是方才惨叫者之一,难怪那些人不敢靠近。我强忍呕吐冲动,忽觉颈后一凉,摸到满手猩红液体。抬头瞬间,我踉跄跌坐在血水泥浆里——虬结的气生根悬吊着十余具,血水正从头顶那具滴落。
快逃!这是**树,剧毒!胡子变调的嘶吼炸响耳畔。
167 血迹
仓皇撤退时清点人数,发现胡子失踪了。我们硬着头皮折返,手电光下赫然看见三具悬尸在气生根上晃荡碰撞,其中一具正是......
那**见我们用手电筒照他,立刻大吼:“别照老子,再照老子就死了!”我们这才惊觉,原来挂在树上的“**”竟是络腮胡。
他见我们没停手,急得直跳脚:“快关灯!你们他妈想害老子当活靶子啊?”
经他这一吼,我们都反应过来。可他现在被**树缠得死死的,那些神秘人真会对他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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