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刻找水解渴,干裂的嘴唇终于得到滋润。灌下几口咸涩的水后,头脑顿时清醒不少。说起白虎神兵追击的事,这才发现阿南不见了。我急忙询问,络腮胡抹了把脸说:那小子早没影了。你追山神时突然消失,大伙儿急疯了,谁还顾得上数人头?等发现少人时,估摸着他八成摔下悬崖了。一下子折了两个弟兄,我们哪敢乱走,只能边找边等。
他压低声音道:后来崖底总传来鬼哭似的动静,震得人脑仁发麻,天晓得底下藏着什么邪门玩意儿。
我猜那是霜磐与骨笛的共鸣。李亨利打断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胡子,你熟悉地形,前面带路。我得控制住朱雀神兵,否则白虎追上来,咱们都得成它爪下的耗子。
络腮胡啐了口唾沫:四灵现其三,这层快到头了。都打起精神,别把命搭在这儿。清点人数时,瘦货和东海脸上糊着油汗,眼神却透着老练,话也少了。绕过巨壑,眼前豁然出现巨型溶洞——这地方宽敞得能容下两头神兽,但若真进来,朱雀翅膀施展不开,便是白虎的天下。李亨利显然料到这点,留在悬崖牵制白虎。
我简略说了崖底见闻。眼镜推着镜框打量溶洞:风水讲究藏风聚气。外有云壑锁风,内含寒潭纳水,这溶洞四通八达如龙脉奔涌,正是上佳的格龙之象。
东海挠头:啥叫格龙?
龙指地脉走势。眼镜指尖划过虚空,此处龙气奔腾,消砂纳水,堪称绝佳宝地。以入口为玄牝之门,正好对应四象方位。按我们行进路线画棱形标记...他忽然转身,青龙位该在右前方!
络腮胡拍腿:没错!这是墓主视角的布局。咱们在死人眼里可是闯宅的恶客。
转向右前方时,叶老添嘀咕:要不要给李老板留记号?
络腮胡咧嘴一笑:人家是行家,比咱们懂风水。倒斗的忌讳从来不是鬼神,而是——别惹错人。
没走多远,东海突然蹦起来怪叫一声,我忍不住骂道:你小子又抽什么风?
东海挠着头嘿嘿一笑:刚才感觉背后有东西窜过去。
这话让我们后背发凉,张弦也附和道:我方才也觉得不对劲,但没瞧见什么。不管真假,大伙儿都警醒些。
他话音未落,我余光扫见侧边溶洞里黑影一闪,转身却什么都没发现。可其他几人也齐刷刷回头张望,显然不是我的错觉。
我们面面相觑——即便什么都没看清,但众人同时察觉异样,足以证明确实有东西在暗处活动。
(空一行)
仔细搜寻无果,但每个人都确认看到了模糊的影子。这太蹊跷,我嘀咕该不会撞邪了,眼镜推着镜框点头:难说。
继续前行时,眼前突然掠过道纱雾般的黑影。还没等我开口,东海就炸毛般嚷起来:这他娘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所有手电筒突然泛出暗红微光,连半米外都照不亮。叶老添突然颤声道:是血鬼来索命了!
东海嗤笑:血鬼索命?您老又编什么新词儿?
混小子!叶老添急得直跺脚,云中金龙、不死骨的神罚、血鬼索命、太黎蚩尤的馈赠,这些都是苗寨古训,如今竟一一应验了!
东海阴阳怪气道:哟,叶老现在都敢说字啦?
老滑头假装没听出讽刺,嘟囔着:鲍焦都没了,忌讳自然不作数...
眼镜冷笑打断:什么血鬼,分明是强磁干扰。把电池重装就好。
说来古怪,众人竟齐刷刷卸起电池。这下连微光都没了,漆黑中只听叶老添突然惨叫:哎呦!
我们心头猛跳,却听他讪笑道:手滑...电池掉了...
我正摸索着装电池,黑暗中又爆出他撕心裂肺的尖叫。东海不耐烦道:叶老头您消停会儿!程爷这颗心再结实也经不住这么吓!
瘦货率先装好电池,一道光柱骤然亮起。张弦箭步冲上前,我这才发现地上躺着条碗口粗的大蛇,正与叶老添纠缠翻滚。好在叶老添常年生活在山里,本能地死死掐住蛇的七寸——那是条剧毒的烙铁头,在这荒僻之地若被咬中,怕是凶多吉少。
张弦单手钳住蛇颈,抡圆胳膊将大蛇甩向洞壁。的闷响过后,岩壁上只剩一滩血肉模糊的残骸。
差点要了老命!叶老添拍着胸口直喘,亏得老汉抓蛇练过把式。他朝张弦竖起大拇指:小哥这手劲,活脱脱楚霸王再世。
眼镜推了推镜框:这洞里没吃食,那蛇准是饿疯了,不知从哪个缝里钻出来的。
见张弦没接茬,叶老添转头打趣眼镜缓解尴尬:蛇只有受惊才会攻击人,啥饿不饿的,净瞎扯。
我暗自惭愧——离乡多年,连这种常识都生疏了。倒是城里长大的眼镜听得新鲜,难得没拆叶老添的台。
待众人装好电池,我们学乖了:只开部分手电,余下的留着备用。前行不久,灯光果然又泛起暗红,张弦和叶老添立即启动备用光源。如此反复二十多分钟,溶洞里的强磁场作祟,我们已形成条件反射——红光乍现便轮换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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