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都背着旅行包,但为了行动方便,把笨重的装备都留在了庙里。像黑驴蹄子、老鼠衣这些易燃物品,尤其是老鼠衣,沾火就着。我连忙敲击霜磐,时断时续的声响果然逼得部分鹗鼠飞了出来,但庙里仍有大量残留。
李亨利皱眉道:效果不够理想。鹗鼠在黑暗中视力极佳,不如这样:我先打一发照明弹让它们暂时失明,你趁机敲击霜磐,看它们还敢不敢继续停留。
张弦担忧地问:不会烧坏装备吗?
李亨利沉吟道:我尽量朝斜上方射击,避开主要物品。
我突然想到:如果萨守坚留下霜磐是为了对付鹗鼠,那他肯定经历过类似情况。宋朝可没有照明弹,他当年是怎么解决的?
李亨利眼睛一亮:有了!用烟雾把它们熏出来!
张弦立即响应:明白!说着就拉开 ** 扔进庙里。刺眼的白光闪过,浓密的粉黄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渐渐变成淡蓝色。被困的鹗鼠果然受不了,成群飞出。我赶紧继续敲击霜磐,防止它们四处乱窜。
确认庙里彻底安静后,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我仍保持着间断的敲击节奏,刚踏进庙门就被浓烈的辣椒味呛得眼泪直流。靠!你扔的是 ** 吧!我边咳嗽边往外逃。
张弦揉着通红的眼睛苦笑道:不好意思,拿错型号了。
我们在庙门外站了半个多钟头,等我止住眼泪,里面的烟也散尽了,才敢走进去,但还能闻到淡淡的臭味。我对东海和瘦货说:这玩意儿以后能不用就别用,太遭罪了,还耽误事儿。
收拾完装备,李亨利开口道:除了拿补给和抢营地,咱们来这破庙根本没用。宋朝那会儿萨守坚得靠这儿才能活命,在哪儿修行对他都一样。可咱们不一样,要往前就得舍下这安逸窝。
我咧嘴一笑:得了吧,这种安逸跟等死有啥区别?还不如拼一把,横竖都是死,好歹活个痛快。
李亨利乐了:你跟老吴倒挺像,看得透生死,就是看不透自己。
我刚要往外走,突然瞥见门外站着个长头发的和尚。定睛一看,竟是团黑影。正 ** 呢,几只鹗鼠从屋梁上扑棱棱飞过,翅膀差点扫到我耳朵。这两下子吓得我够呛,幸亏东海他们没瞧见,不然又得笑话我。
说真的,干我们这行的没几个真怕死,可这种冷不丁的惊吓,再大胆的人也扛不住,纯属本能反应。
现在我算明白了,人总以为脑子里想的就代表全部,其实身体里还藏着许多不受控的老古董。每个胆大的都爱吹牛说不怕天不怕地,那都是表面功夫。真正遇到事儿时冒出来的那股子寒意,才是骨子里的东西。
我问他们看见黑影没,都说没有,还问我是不是眼花了。可刚才分明有个两米多高的黑影站在那儿,穿着道袍挂着佛珠,就是看不清脸。说来也怪,明明怕得要死,心里却有个声音撺掇着往前凑。
我想,这大概就是恐惧的魔力。
踏出庙门时,我忽然觉得不会再回来了。小声问:鹗鼠吃下去的东西,会不会借着它们继续活着?
李亨利反问我啥意思,我说好像看见萨守坚了。他觉得我神经紧张,我也懒得争辩。走到寒潭边,张弦突然说:不对劲,湖心那朵花不见了。
我赶紧打了颗照明弹,蔷薇花确实没了。揉揉眼睛,火光已经暗下去,只剩视网膜上残留的光斑里,确实没有那朵花的影子。
奇了怪了,我嘀咕道,难不成被寒水鱼啃光了?
张弦沉声道:“这泉潭深不见底,水下恐怕另有玄机,务必当心。”
突然前方传来清脆的水声,似有异物正破水而出。这异动来得蹊跷,李亨利当即射出一发照明弹,竟见不死骨叼着带茎的蔷薇花,指骨深深嵌入石壁,正缓缓从水中攀爬上来。
再次见到不死骨,我竟莫名感到欣喜:“难怪蔷薇花不见了,原来是被这家伙拖下水了。你们说,它要这花做什么?”
张弦仔细观察后说:“那并非真花,而是绿玉雕琢而成,嵌在搜魂笛的骨孔中。我推测水下必连着长长的基座。”
我急忙问:“若湖心真有基座,水深应该很浅吧?我们冒险游过去,或许能站在上面?”
张弦摇头道:“无人知晓基座是何物。即便在现代社会,这般工程也难完成,何况是萨守坚所在的宋代?这基座或许只是根特殊材质的支柱,比如玉石、耐蚀青铜或红英木之类。”
李亨利颔首道:“记得不死骨吹奏骨笛的情景吗?若它手中真是搜魂笛,再奏出那些诡异音律,恐怕会引发真正的死亡乐章!”
我被这话惊得心头一颤:“你们可知道苗寨流传的神罚预言?那究竟是什么?”
李亨利叹息道:“许多传说因年代久远而失真,但绝非空穴来风。可惜如今不少年轻人未经考究便嗤之以鼻,连部分苗寨后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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