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实在想不通他拿青霉素粉末有什么用,这东西难道能解蛇毒?就算我见识少,可青霉素什么时候连蜈蚣毒都能治了?
此刻铁线飙和**君正为争夺阿炳的半截**打得不可开交,络腮胡已经毒发,张弦在拼命保护众人。李亨利攥着小药瓶冲进两只毒物的战圈,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我正犹豫是该撤离还是留下,就见李亨利突然拽住阿炳的右腿,竟想从巨蛇和蜈蚣口中分一杯羹。这举动毫无逻辑可言,更惊人的是,他真扯下了半条腿,这等于是从铁线飙嘴里抢食,我觉得他死定了。
果然,铁线飙暴怒地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李亨利。谁知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猛地一拳捣进蛇张开的嘴里。
我觉得他要么疯了要么傻了,但不得不佩服他保护同伴的勇气。现在看来,他或许没我想象中那么坏。还没等我回过神,他的左臂已被毒蛇咬住,正被一点点吞进喉咙,整条手臂都陷进去了,他拼命挣扎却使不上力,想必是中了蛇毒。
张弦正要冲上去救援,更骇人的一幕发生了:暴怒的巨蜈蚣**君突然缠住李亨利,两只毒螯狠狠刺入他的肩膀,疯狂撕咬扭动,似乎把他当成了更新鲜的猎物。
张弦脸色大变加速冲刺。这时李亨利将右手也探入蛇口,掏出个东西抛给张弦,后者接住后又扔给我。我慌忙接住一看,竟是那瓶青霉素钠粉末,不知何时铝盖已被戳破。
形势危急,我紧握药瓶,紧张地盯着张弦,随时准备支援。
张弦如闪电般冲上前,利剑斩断蜈蚣两根爪子,踩着断肢腾空跃起,用剑身狠狠拍向铁线飙的脑袋。
这是我盗墓生涯中最凶险的场面。本以为无所不能的李亨利第一次陷入如此绝境,竟要以命相搏;而小哥也像疯了一样不顾生死地战斗。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怪物,我甚至觉得该立即撤离,否则他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
刹那间我回想起之前的经历。李亨利似乎一直有明确目标——他不求财反而散财,执着寻找太阳神鸟金箔片,因为那是开启古墓的钥匙。这意味着至少还有两道墓门,虽然不知里面藏着什么让他如此痴迷的东西,但若他此刻死去,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可凭他的城府与智慧,为何这次如此鲁莽?难道我们真的已走上绝路?
这是我们最没把握的一次下墓行动,张弦的剑已出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双臂发力,重重拍下。
铁线飙吃痛松口,如遭电击般蜷缩起来,那条叫**君的大蜈蚣也因断肢剧痛,抽搐着蜷成球状。失去支撑的李亨利直挺挺栽倒在地。
张弦想去拉他,却被蛇和蜈蚣同时攻击,只得闪身避开。两条巨虫撞在一起,疯狂撕咬缠斗。它们在李亨利身上爬来爬去,愤怒让这两个守墓怪物失去理智,对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已毫无戒备。
美味近在眼前,此刻它们只想击败对方,独享这顿 ** 大餐。光是看着这一幕,我就感到一阵悲凉从脚底窜上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张弦见李亨利没救了,退回我身边问:那瓶药粉呢?
我递过青霉素钠,他用手电照着玻璃瓶,里面有些淡黄色半凝固液体尚未完全被药粉吸收。他说:这是铁线飙的蛇毒,是我表哥用命换来的蜈蚣毒解药。快拿袋生理盐水来稀释,马上给他输液。
我连忙取出生理盐水袋,将溶液注入药瓶,再把混合蛇毒的青霉素抽出来注入盐水袋。眼镜已从我急救包里拿出输液管,用酒精给胡杨消毒手臂,扎好针头固定。
这是张弦第一次用这个称呼。此刻我完全忽略了他说这种词,平时觉得好笑的事,现在都变得无比沉重。这或许是我们第一次真正跨越时空的对话,却丝毫不觉违和。
铁线飙的毒液确实是**君蜈蚣毒的克星。输液两分钟后,原本快昏迷的胡杨明显好转,撑着站起来说:这里太危险,眼镜你帮我举着吊瓶,咱们边走边输。
看他气息平稳,我们都同意了。我难过地看向李亨利:那李老板...
众人望去,胡杨哽咽道:我胡杨走南闯北,地上地下见过太多虚情假意,像李老板这样待我的,还是头一个。
张弦似乎很沉重,欲言又止,最后只吐出两个字:走吧。
看他落寞的神情,想必也知道前路难行。毕竟李亨利一直是队伍的主心骨,仿佛永远不会错的方向。可现在说没就没了,可能还带走了我们千辛万苦要解开的秘密。
眼镜突然指着后方低声道:你们看,李老板好像还在动?这不正常,该不会...尸变了吧?
我急忙提醒:“注意输液袋!”转头看去,“**君”和“铁线飙”已经扭打到角落。李亨利仍在蠕动,他咬着阿炳的半截大腿,正艰难地往回爬行。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显得十分吃力,汗水在墓砖上留下一道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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