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我手里顺了根烟点上,动作熟练得根本不像新手。眼镜笑话我太天真,我反驳说:我是看在他中毒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平时不抽烟的人,这会儿倒装模作样起来了。
络腮胡苦笑道:是啊,我们都是疯子,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来这种鬼地方玩命。见他嘴唇开始发青,我慌了:你不会真要交代在这儿吧?
老子又不是铁打的。他虚弱地说,闯荡这么多年,今天怕是要栽了。
我心里一酸:你命硬着呢!要真不行了还敷什么烟草?我这烟可贵了,你必须活着!
他勉强笑了笑:人都要死了还在乎这点烟?就当是孝敬吧。
我心想这老家伙都快咽气了,嘴上还不忘讨便宜,果然是盗墓行当的老油条。
赶紧走,再跟你扯淡下去,老子死了都得憋屈。他见好就收,催着我们快走。
胡子从背包里掏出绷带,手脚并用麻利地包扎起来。我帮他系了个结,算是处理完了。想到前面的李亨利可能还等着救援,而且解毒疗伤也需要大伙儿帮忙,我们赶紧往前赶去。
往左前方跑了约莫几十米,拐到大墓墙对面,就是刚才放鞭炮的位置。可这里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几个人都泄了气,在附近十来米范围内来回搜寻,却什么都没发现,那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眼镜喃喃自语:人呢?都跑哪儿去了?听出他语气里的绝望,我赶紧说:放冷焰火吧,他们肯定还没到绝境,不然就不会只放鞭炮了。
眼镜迷茫地问:不是说只有生死关头才能发冷焰火信号吗?
我总算逮着机会,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这还不叫生死关头?胡子的伤拖不得,再耽搁真要出人命了。
他可能是太紧张了,被我这一拍才回过神来,连忙取出冷焰火,按求救信号一短一长发了两次。冷焰火亮度极高,即便在浓雾中也像闪电般耀眼,其他队友就算看不见火光,也能注意到闪光,应该很快就能赶来。
最先赶到的竟是叶老添的徒弟阿南。想到这小伙子是苗寨出身,懂些草药,我赶紧问他蜈蚣毒怎么解,简单说了下情况。
阿南检查完胡子的伤口,立刻说:居然有这么大的蜈蚣嘎?快撒泡尿淋伤口哟!边说边解裤腰带掏出家伙。我觉得他这话听着别扭,比起叶老添显得不太正宗。
胡子吓得大叫:你干什么!抬腿就踹在阿南肚子上,把他踢出老远,尿洒了一地,裤子都湿透了。
我心想这一脚也太狠了,人家好心解毒,虽然方法埋汰了点,好歹能救命,这么对人家过分了吧。
阿南捂着肚子半天才爬起来,愤愤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狠嘎?这下我听出来了,年轻人受普通话影响,、不分,听着怪别扭的。
胡子冷笑:当老子是罐头呢?尿是酸性的,你想害死老子?
我一愣,赶紧打圆场说这是土方子,不够科学,但没恶意。胡子瞪了我一眼,对阿南说:看在郭老板面子上,今天饶了你,往后招子放亮点!
阿南涨红了脸不吭声。我想胡子这是生死关头急火攻心,脾气暴躁也情有可原,就岔开话题:干等着不是办法,要不分头再找找?阿南兄弟,你师父呢?他可是老神仙,你还得多学着点,本事不到家会出人命的。
阿南涨红了脸道:我去寻师父来,你们也去四周找找同伴,别小瞧了不死骨的厉害。话音未落便冲进了雾气中。
我不由失笑:这小子定力不够,连说话腔调都被你带偏了,一口京片子还掺着川味。
络腮胡压低声音:叶老添这老狐狸不简单,突然混进队伍肯定另有所图。
我虽不以为然却不好直说,久候不至便提议往前探探。胡子却坚持:哪儿都别去,这里头蹊跷,就在原地等着。
见他执意如此,我也懒得再劝。正等候间,张弦悄无声息地从暗处现身,竟未打灯。他朝我们使了个眼色,又隐入黑暗。
我暗叹胡子果然老练,若非他坚持等待,险些与张弦错过。我们屏息跟上前去,行至第二扇青铜门前,张弦突然驻足,示意我们停下。
顺着他的指引,强光手电照亮地面——密密麻麻的蜈蚣与毒蛇正在厮杀,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张弦比了个噤声手势,掏出纸笔写道:有内鬼,李老板负伤藏身雾中。
我心头剧震。除叶添龙师徒外,队伍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伙伴。若论嫌疑,唯有临时加入的叶老添二人最为可疑。但转念一想,以李亨利的性子,怕是连吴敌都要怀疑三分。
局势愈发扑朔 ** 。若叶老添真有问题,其背后必另有主使。此刻倒想起刁黎明来——若那邪性家伙还在,或许能看破其中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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