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利回头一愣,随即笑道:这是自然。各位劳苦功高,这次咱们好好聚聚,散散财。只要队伍齐心,往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我李某不是吃独食的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走到这一步,真正的好东西都还没见着呢,重头戏都在后头,就看各位愿不愿意继续往下走了。
一路无话,直到我们走到神河岸边。那两尊、巨神兵仍在广川王尸残留的执念驱使下机械地游走,动作僵硬笨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神河,水面泛着惨白的光。那条巨大的黑蛇 ** 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乳白色菌菇,周围漂浮的黑色甲虫同样长满白菇,远远望去宛如紫色浮萍间绽放的诡异白花。
李亨利耸耸肩,嘴角挂着惯常的轻佻笑容:看来蹚水过河是没戏了,只能麻烦那两位青铜巨人帮忙。不过你们可得悠着点,要是被它们手指轻轻一碰,就算是我这样的身手也得完蛋。更别说万一溅起水花,咱们全都得变成蘑菇培养皿。
我们迅速操控两尊巨神兵入水。我和张弦负责操作,先将四人安全送达对岸。正要返回接应络腮胡时,发现他已昏迷倒地。张弦立即调转巨神兵,我们上岸查看。
强光照射下,络腮胡的指甲缝里都冒出了细小的白蘑菇。张弦眉头紧锁:能在孢子尸毒中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老胡在墓里混迹多年,换作常人早就扛不住了。
难怪他一直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
老胡是条汉子,张弦沉声道,虽然他和李老板都清楚这人来历不简单,可能和某个旧相识有关。但你也看到了,他每次都冲在最前面,是用命在护着队伍。要是连这样的人都不配活着,我们下墓还有什么意义?什么长生不老,什么未来计划,都得先问问自己的良心。
还有个办法,张弦突然话锋一转,给他输点我的血,或许能挺过去。我正惊讶于他罕见的感性发言,这个提议更让我措手不及。
我质疑道:你的血再特殊,能对抗这种剧毒?李老板连金尸都不敢碰......
他翻找着络腮胡的口袋:试试看吧,把握不小。当摸出一支注射器时,他轻笑出声:运气不错。
看着他熟练地抽血输血,我忍不住提醒:血型不匹配会适得其反。
我的血很特别。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操作。
这不合常理,我追问,就算是O型血也分阴阳性。
张弦突然停下动作:小郭,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别说得像交代后事,我故作轻松,自从你从古墓里出来,除了那个面和心不和的表哥,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了。
张弦持续为络腮胡输血,同时低声道:我此生有两个执念,一是弄清自己长生的 ** ,二是查明申屠红英化为幽浮灵的缘由。若不能解开这两个谜团,我死不瞑目。但即便面临绝境,真正的君子也不会为私欲践踏底线。若我真撑不住了,你能替我继续追查吗?
我连忙摆手:快别说不吉利的话!要不我把你表哥请来?他见识广本事大,肯定能帮上忙。小哥你别吓唬我,我连一块钱的辣条都不敢多吃。
张弦闻言色变,厉声道:你若找他来,他定会取你性命来救我。这些年我早已心力交瘁,你别再添乱了。
我听出他话中破绽,人在情急时果然容易失言。看他这副模样,分明是对永生感到厌倦,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如今正好借救人之机,他怕是存了求死之心,但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既然小哥这么有主意,等胡子醒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告辞了。见他面露失落,我暗自窃喜,心想等我把李亨利带来,看你还怎么寻短见。
待我带着李亨利赶回时,张弦已陷入昏迷,络腮胡仍未苏醒。地上躺着两个感染孢子尸毒的患者,都是我在意之人。恐惧与怜悯交织,令我坐立难安。
李亨利压低嗓音道:现在能救我表弟的只有你了。我顿时毛骨悚然,难道张弦所言非虚?李亨利真要杀我救人?
或许我早该告诉你,李亨利继续道,你体内流淌着非凡之血,注定要走非同寻常的路。只是尚未开悟,许多事力有不逮。你需要唤醒沉睡的灵魂。
我听得云里雾里,干笑道:灵魂觉醒?这不成玄幻小说了?我不过是个二十岁的返乡青年,媳妇都没讨,觉醒什么?李老板这牛皮吹得也太离谱了。
没你想的那么玄妙。李亨利正色道,郭麒麟兵解时的力量你亲眼所见,那就是大乌觉醒之力,天地间最纯粹的浩然正气。
想起梅生伯临终时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一时语塞。正是那超常现象驱使我追寻 ** ,此刻竟无法反驳李亨利。
我只得追问:那要如何救张弦?为兄弟拼命我认,但总得让我死个明白。我不是莽夫,得自己掂量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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