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需要热闹驱散恐惧,自然纷纷附和。络腮胡清了清嗓子:我十几岁时跟着大伯学艺,第一次下斗是十五岁那年。我读书少,初中没念完就在山里混饭吃。这地底下的生死场面,可比外头历练人多了。
头回开棺就撞上尸煞,满墓室的宝贝,我不小心碰了下,那东西突然坐起来攥住师傅的手,眼神直勾勾的,像在质问我们为啥偷它东西。师傅一狠心剁了自己的手,拉着我就往外跑,一件明器都没敢拿。
我倒吸一口凉气:后来呢?
后来有伙 ** 湖不信邪非要摸金,结果十年没失过手的队伍,全折在里头了。
我好奇地问栽了是什么意思,络腮胡解释道:全都没命了,一个都没能活着出来。最后还是他们老板亲自去收的尸,听说那地方邪门得很,差点又折在里面,最后只能花钱雇人把墓给封了。
我又问:他们怎么不用 ** ?
络腮胡子咧嘴一笑:一看你就是个新手,不懂这行的规矩。他们主要是怕坏了名声,以后在这行混不下去。炸墓这种下作手段是倒斗行的大忌,会遭报应的。
他语气平静地说:那次经历让我学会了克制贪念,不该拿的东西千万别碰。我们干这行的日子长着呢,不差那点快钱。说来也怪,就是这份谨慎救了我好几次,要不是那次教训够深刻,我早就烂在哪个坟堆里了。
我们关切地询问他大伯兼师父的伤势,络腮胡笑着说:他好着呢,现在在我老家鸡公山养老。刚开始我还很内疚,师父却把我臭骂一顿,说不见血的教训不算数。他说这只手断得值,把手艺传下来了,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搬山卸岭的祖师爷也不会怪罪。他还说能活着养老,全靠这只断手抵消了以前的罪孽。
这番话让我感慨万千。如今这世道,能守住这些老规矩的人太少了。这种带着因果报应色彩的传统道德观念,确实有其可取之处。抛开迷信成分不谈,说到底还是人心的坚守。
眼镜又讲起他那三本书的故事,我已经听腻了,就有些走神。但络腮胡是第一次听,显得很有兴趣。讲完后,他让我也说说三青鸟的事,我表示自己就是个打工的,哪知道这些。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了很久还不见人回来,这时走廊里传来奇怪的声响。络腮胡就说不能干等了,墓里情况瞬息万变,有时候靠队友,有时候只能靠自己。生死关头谁都靠不住,再等下去可能要出事。
我们觉得有理,三人就往外退,想和其他人会合。
刚爬上血池,就看见李亨利趴在磁石悬棺上。发现我们后,他借着墙边窄路借力,几个纵跃稳稳落地。
我们问他怎么在悬棺上,他说梅生伯尸变了,正在想办法封住棺盖以防万一。我注意到他的运动鞋上血迹已经干涸,基本能确定那些血脚印就是他留下的。还没等我开口,李亨利竟主动解释道:我进了金券,墓主人太凶,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
他嘴角微扬:最重要的是,强磁通道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了,现在就等张弦回来,我们就能出发。
这话正好被刁黎明听见,他快步归队,沉默不语。这时张弦也从阴影中走出,古剑已经收回鞘中,看来没遇到麻烦。
李亨利简单交代了几句,张弦依旧沉默,只是点点头。我们随即出发。他们之间的默契让我很是羡慕。
考虑到刁黎明和吴敌都受了伤,特别是吴敌背上缠满绷带像木乃伊似的,就让他俩走在中间。我和张弦分列左右两翼,照例由李亨利打头阵,络腮胡断后。
眼镜搀扶着吴敌,虽然安全些,但吴敌体型魁梧,眼镜显然有些吃力。这队形让我联想到足球场的1321阵型,中国足球如此诡异,李亨利不去踢球真是屈才了。
通道内的磁力确实减弱了许多,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我原以为这是天然磁场,但既然能人为消除,想必是人工设计的。当年建造金券的匠人,必定是位绝顶高手。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到不对劲,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其他人也步履蹒跚,特别是张弦,像醉酒般摇摇晃晃,勉强保持着前进方向。
这情形让我心头一紧,莫非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吴敌突然咬牙道:我脉搏跳得不对劲,一阵阵抽痛!我急忙望去,只见他绷带渗出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我连忙呼喊李亨利,他转身时,张弦突然撞向墙壁,霜锋古剑地贴在墙上,如同铁片遇上磁铁。
张弦双手反握剑柄和剑鞘末端,双脚蹬墙才挣脱束缚,跌坐在地喘息道:这里有股不稳定的磁场,我们身上的金属会被墙壁吸住。
李亨利脸色骤变,皱眉道:情况不妙,磁力在波动,恐怕我惊动了广川王亡魂,祂启动了四象守卫。
络腮胡惊慌追问:什么四象?说清楚!
李亨利解释道:有种特殊粽子,类似龙脸尸但更高级。它能将精神力注入周围灵器,赋予其活力,如同分身。这种怪物叫尸鬼,既指具有鬼魂般精神力的僵尸,也暗含借尸还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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