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王善的面容。
(竟然又是王善!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原以为不化骨已是他人生的终点,却不想在这血池深处,还藏着更残酷的命运。
面对这具恐怖的杀戮机器,我们束手无策。或许只有彻底毁灭,才能结束这场人间悲剧。
谁能想到这座血肉堆积的曾是活人?更可怕的是他的头颅完好无损,仿佛上天故意要他清醒地承受这非人的折磨。那些青铜如同紧箍,将他永远禁锢在这具扭曲的躯壳里。
若这一切都是李亨利所为,那他真是死有余辜。我偷瞄着李亨利,从未觉得他如此面目可憎。此刻我甚至想把他推进那些旋转的青铜利刃,让他也尝尝这种绝望。
想起梅生伯的叮嘱,他让我跟着李亨利却又提醒我提防。看来必须查明 ** 了,既是为完成梅生伯的遗愿,也是为揭开郭氏家族的秘密。既然厄运避无可避,那就直面这场风暴吧。
王善的头颅瑟缩着张望,见到我们这群活人,吓得立即缩了回去。青铜合页随之剧烈震颤,发出剑鸣般的嗡响,在幽闭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这可怜的存在,看似可怖强大,却已穷途末路。我们近在咫尺,祂竟无力伤及分毫。那些霸道的机关,如今也只能徒劳地等待猎物自投罗网。失去了血池的助力,祂便如同废人一般。
产卵器剧烈地蠕动着,如同临盆的产妇般痛苦抽搐,缓慢而艰难地挤压推送,恰似巨蟒吞咽羚羊时的模样。
我们束手无策地旁观着,前路迷茫却又目标明确。要揭开更多谜团,唯有推开这座青铜与血肉构筑的庞然大物,或许答案就藏在其后。产卵器的动作愈发剧烈,想必是王善想用新生的复制体来对付我们。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膜,已能清晰看见即将诞生的——那张脸的轮廓,分明就是他。
此刻我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王善的来历,也理解了先前那个王善的话语。所谓的蛊母,才是真正的王善,就是我们眼前这座青铜肉山。而那些二十年一轮回的王善,不过是蛊母复制的傀儡。
一个渴望自由与永恒的灵魂,竟世代遵循着千年传承的替死计划,守护着永远看不见曙光的虚幻希望。无论哪一代王善,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走向毁灭,永无成功之日。
但这个新生的王善,将如何面对眼前的 ** ?没有血池幻境的遮蔽,没有人血浮力的托举,他很快就会惊觉——他的母亲,就是他自己。
母体已成肉山,而新生者只是痛苦的延续。世代坚守的信念,代代相传的记忆与牺牲,当希望破灭时,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又一个新的王善终于降生,如同初生婴儿般包裹在胎膜中,宛如装在透明袋子里。我注意到他与前两个截然不同——皮膜下的肌肤娇嫩得仿佛一触即破,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轻叹一声,朝我们露出友善的微笑,缓步走来。
刚走出两三步,他突然回首望去,随即僵在原地。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空间。他的皮肤开始渗出血珠,转眼间就成了血人,如同被活剥了皮般,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
我们惊骇不已。突然,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开始翕动鼻翼,涎水直流,仿佛在搜寻新鲜的血肉。
这已不能称之为人类了。它向我逼近,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血脚印,脚底拉起黏稠的血丝,景象骇人至极。
眼镜泪流满面,惊恐哭喊:完了!王善以为找到了永恒与解脱,却不知 ** 如此残酷。新生的脆弱身躯承受不住意志的崩溃,导致血脉爆裂,化作血尸!现在的他怨气冲天,足以摧毁整座古墓!
我连连后退,颤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眼镜抹去泪水,快速说道:我记得宅法中提到过血尸,血气扰动龙脉,墓外也会风云变色,属于十八种僵尸之外的异类。必须先平息它的怨气才能对付,要让血尸安静下来,必须找到一处血龙穴。但血尸这么凶悍,怎么可能乖乖跟人走呢?
李亨利立即追问:什么是血龙穴?
眼镜解释道:原本血池就是一处天然形成的血龙穴,但现在青铜机关启动,血水不知流向何处,恐怕无计可施了,除非......
张弦投来疑惑的目光,眼镜苦笑道: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除非能让血水倒流,恢复血池原有的风水格局。
我惊道:就算能做到,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眼镜无奈地摊手:确实没别的办法。
张弦托腮沉思片刻,突然拔出古剑指向青铜血肉:不如试试这个?
刁黎明不解:什么意思?
张弦叹气道:是时候和李老板合作了,你觉得呢,表哥?
李亨利明显一怔,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意外,点头道:那就试试。
青铜刀页疯狂开合,发出刺耳的咔咔声,震得人头晕目眩。两人扎紧上衣,李亨利从刁黎明手中接过两根钢钎,递给张弦一把。张弦将古剑交到我手上,我掂量着约有二三十斤重。想到他平时用这么重的剑战斗,我不禁佩服他的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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