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面上洒下几片斑驳的暖意。
卧房里,土炕烧得滚热。
方源侧躺在炕沿,将娄晓月柔软的身子揽在怀里。两人盖着同一床锦被,享受着这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静谧与温存。
“源哥……”娄晓月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就留在香江了?”
她冰雪聪明,从方源在饭桌上对黄卫东的安排,已然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方源“嗯”了一声,没有隐瞒。
睁眼,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思绪却早已飘远。
“月月,你知道吗?人都是社会性的动物。”
“过于特立独行,终将会被主流的圈子排挤出去。”
“而这个年代的大势或者说主流是什么?”
方源自问自答:“是地缘政治,是美苏冷战。在这场席卷全球的风暴里,任何一个想站稳脚跟的人,都免不了要被动站队。”
他收紧了手臂,让怀里的人儿贴得更近。
“可我……没得选。”
方源的眼中,闪过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沧桑和讥诮。
作为一个带着未来六十年记忆的重生者!
方源清楚的知道,九七年之后,香江必定回归。现在跑过去死心塌地地站队鬼佬,给约翰牛当忠犬,早晚有一天会被清算。
可留下来?
“月月,”他低声道,“你看我爸的下场就该明白。受限于成分,我们……乃至你们娄家,又天然不可能被这个阵营真正地、毫无保留地接纳。”
方源在心中苦笑。往后的二十年,这片土地,根本没有资本家和个人英雄主义生根发芽的土壤。
“总不能,”他轻抚着娄晓月的秀发,“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像我们这样成分不好的人家都得缩着尾巴过日子。
我总不能为了图安稳,带着你、带着安建,专门找一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躲起来靠种地过一辈子吧?”
“不,”娄晓月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源哥,你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我不是。”方源笑了。
“最开始,我是想着,干脆提桶跑路,一走了之。
扎根香江那片花花世界,安安稳稳地当个富家翁,花点钱买平安,鬼佬贪点儿,就让他们贪点儿,咱又不是给不起。”
“只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一个多月的香江之行,却让我萌生了另一个想法。”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久居人下,碌碌无为!”
他低头,看着娄晓月那双完完全全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子即便是去香江,也要光明正大地去!而不是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过去!”
“即便是走,那也得光明正大地走!将来要回,也得让他们敲锣打鼓地把我迎回来!”
“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
这番近乎宣言般的话语,让娄晓月听得心神摇曳,她能感觉到,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心中正燃烧着一团何等炽烈的火焰。
“可……可那太难了。”娄晓月担忧地蹙起了秀眉。
“难,才有意思。”方源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难吗?对别人来说,是地狱难度。可对我这个开了‘全图挂’的玩家来说,这简直就是天赐的机遇!
方源为什么敢这么笃定? 思绪飘到了那些尘封的历史档案中。
当年林帅曾向中央报告,只要接到命令,三天之内,即可解放香江全境!
是老人家力排众议,从整个战略全局考虑,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刻意维持了香江作为新中国突破西方封锁、保留其作为‘贸易窗口’和‘信息通道’的现状。
“月月,”他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我这次去,算是看明白了。香江这个地方,很特殊。它就像是咱们国家特意留在南边的一个‘窗口’,专门用来和西方世界做生意、通消息的。”
“你别看港府那帮鬼佬平时耀武威风,”他冷笑一声,“可我亲眼所见,‘招商局’那么大一块金字招牌就立在中环,他们敢上门去断水断电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这说明什么?说明双方是有默契的,互有顾忌。鬼佬怕咱们真的翻脸,把这只会下金蛋的鹅给收回去。咱们也需要这么一个地方,来突破西方的封锁。”
“这,”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就是咱们的机会,咱们的‘势’!”
“我跑过去,不是去当孙子的。我要利用这个微妙的平衡,去‘取利’!”
“这个‘利’,指的不是金钱。”
开玩笑,老子手握恭王府宝藏,还需要去赚那点辛苦钱?
他看着娄晓月,认真地说道:“我要的,是地位、是权势,以及……一种能让双方高层都不得不默许、甚至给予尊重的超然地位和活动范围。”
他将自己那些纷繁复杂、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想法,一点一点地,用娄晓月能够听懂的方式,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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