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夫人让我给您带的点心,刚出炉的,您尝尝。”许妈将点心放在桌上。
方源笑着捏起一块芸豆卷尝了两口,点了点头:“嗯,还是那个味儿。谢谢阿姨了。”
他把剩下的点心,都分给了办公室里的李长武和那几个女同志,然后才拉着许妈,走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那张待客的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接着特意,将办公室的门留了一道缝。
那道缝不大,却刚好能让隔壁一科办公室里那几个竖着耳朵的大姐们,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许婶,”方源刚一坐下,声音里便带上了几分压抑不住的委屈和悲愤,“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这……这是怎么了,方少爷?”许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一愣。
方源吸了吸鼻子,眼圈都有些发红。
“我……我也不瞒您。这几天,我们那胡同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我……说我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说我把乡下领回来的两个丫头,当……当姨太太养着!”
他将自己如何给郑爱花看病,如何本着善心暂时收留黄家姐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遍。
“我一个大男人,名声坏了就坏了,我不在乎!可那两个丫头呢?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种话传出去,那是能压死人的啊!”
此时,一墙之隔的一科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几个原本还在织毛衣的大姐,个个都伸长了耳朵,竖着听。甚至有一个,因为身子歪得太过,椅子一滑,“哎哟”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隔壁的动静,许妈心里瞬间会意!
她也是在娄家当了近二十年下人的“人精”,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是她的拿手好戏!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方家这位少爷,今天叫自己过来,是要干嘛了!
“岂有此理!”她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布满了义愤填膺,“这是哪个黑了心的烂舌头根子,在背后嚼这种浑话!方少爷您放心!这事包在婶子身上!我回去,一定在胡同里帮您澄清!”
“没用的,许婶。”方源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的恨意,“除了95号院那帮人,还能有谁?当初我父母出殡,他们上百号人打上门来,我都忍了!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得寸进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恶心我!”
他猛地站起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婶子,我这回……不想再忍了!”
“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谁家屁股底下没点屎?他们不让我好过,那咱们……就都别过了!”
许妈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他脸上那股子恨意是真是假,只能顺着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方少爷,您想让婶子……怎么帮您?”
“您放心,我不是让您去造谣。”方源重新坐下,凑到她耳边,声音冰冷。
“我就问您几件事,您说是不是真的。”
“阎埠贵,在红星小学当语文老师,逮着学生家长收礼,在院子里雁过拔毛,今天薅这个邻居两头蒜,明天拔那个邻居两棵葱,他家大儿子一毕业就得给家里交伙食费,这事,是真的吧?”
许妈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每回我家老许从乡下回来,人家送点干蘑菇、野货,都得被他拦着要走一半!”
“贾家那个已经坐牢的张翠花,仗着易中-海撑腰,在院里偷鸡摸狗,天天跟人干仗,完了易中海就出来假惺惺地拉偏架,这事,也是有的吧?”
“他儿子贾东旭,不当人子,还是个二级工,馋人家的油水,就让自个儿媳妇端着碗上门去要饭,这事,也是有的吧?”
一提起贾家婆媳,许妈也是咬牙切-齿。前前后后算下来,她许家,可没少受这帮人的气!
“还有,”方源继续道,“后院那个聋老太,瘫痪之前,天天把‘给红军做过草鞋’挂嘴边,易中海更是把她当老祖宗供着,有这事吧?”
他冷笑一声,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您说说,一个打小就裹了脚、一辈子都没出过四九城的小脚老太太,她上哪儿去给红军做草鞋?飞过去吗?”
许妈闻言,如遭雷击,瞬间醒悟过来!
是啊!
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感情这么多年,自己一家子,连同整个院子,都被这帮人当傻子耍呢!
“方少爷!您别说了!”她一咬牙,下了决心,“这事,我帮了!”
等人走后,隔壁一科的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了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见没?刚才方科长说的那个95号院,是南锣鼓巷那个吧?”
“可不是嘛!就是易中海、刘海忠他们在的那个院子!之前听我家那口子说过,街道还评了他们当什么‘文明大院’呢。啧啧,真是瞎了眼了,这样的院子都能评上!”
“何止啊,那个聋老太……”
听着隔壁传来的议论声,方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的目的,达到了。
许妈一个人的战斗力,能有多少?他根本不指望。
可这些话,一旦在轧钢厂这种大单位的机关、家属区里传开了……
那帮禽兽,就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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