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分局的领导被疯狗一样的易中海缠得没办法,只能专门派人到乡下来,找方源这个“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好彻底堵上易中海的嘴。
“方源同志?”
中年公安的声音,将方源从“震惊”中拉回。
他眨了眨眼,叹了口气:
“公安同志,您也看到了,我回乡下这都快一个月了,每天都跟村里的乡亲们待在一起。
易中海出的这事,我确实是头一回听说。
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回头可以跟大队书记李胜利打听一下,或者找其他村民求证也是可以的。
说起来我进山以后,唯一一次出去,还是人家李书记全程陪同着呢。”
方源摊了摊手,表情无辜又诚恳。
“至于他怀疑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倒是想有这个本事。
可您想想,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无权无势,向来只有被欺负的份,报复?
从何谈起?
再说了,我跟隔壁院子的那点嫌隙,早就在街道还有派出所同志们的调解下,盖棺定论了。
敲断他一只手,我图什么呢?
生怕公安不来找我?”
这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两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公安,嘴角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中年公安咳嗽一声,掩饰住笑意,例行公事地问道:
“那你在城里,有没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这位同志,您说笑了。”
方源苦笑道:
“您去我们胡同里打听打听,我方源除了成分不好,什么时候跟人红过脸?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上哪去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啊?”
中年公安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走访调查他们早就做过了,多此一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那要不然呢,这年头既没天网也没金融监管,方源连黑市都没去过,妥妥的乖孩子一个。
疑罪从有,起码得先“疑”吧?
上手段,那是针对拒不交代的顽固分子,就自己掌握的情况看,人家方源在有限的跟隔壁院子的冲突中,都是妥妥的苦主、受害者。
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行了,情况我们了解了。”
他站起身,整了整警服:
“这几天,你最好别回城。
那个易中海,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等事情彻底平息了,你再回去。”
“谢谢公安同志提醒。”
送走两名公安,方源站在大队部的院子里,望着那辆挎斗摩托车消失在山路的尽头,脸上的无辜与困惑,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疯狗?
他要的,就是一条被彻底打断了脊梁,只会无能狂吠的疯狗。
送走那两名市局公安后,方源的生活,出人意料地归于平静。
他当真就老老实实地窝在了李家祠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上了“宅男”的日子。
每日里,除了陪着娄晓月姐妹,带着李安建在后山那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里,种种菜,喂喂鸡,便是搬了把躺椅,坐在院子里,看大舅李长武珍藏的那些古籍。
这份宁静,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被打破了。
“回来了!回来了!去公社炼钢的爷们儿们回来了!”
村口,传来一声高亢的吆喝。
紧接着,整个上李村都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变得喧闹起来。
方源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祠堂门口,朝着山下望去。只见一条由上百号人组成的、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山口的方向,缓缓地挪了过来。
队伍里,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让方源的瞳孔,微微一缩。
……
“哥!”
“胜军!胜君!”
当李家三兄弟背着简陋的包袱卷,踏进祠堂的院门时,李凤仪和几个妹妹立刻迎了上去。
可当她们看清自己兄弟的模样时,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了。
瘦。
脱了相的瘦。
三个半大小伙子,一个个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脸上蒙着一层洗不掉的灰垢,嘴唇干裂起皮。身上那件本该是白色的汗衫,已经变得又黄又黑,上面还破了好几个洞。松垮垮的蓝色工装裤下,一双黑布鞋的鞋头,早已磨得露出了脚趾。
那副模样,简直跟从哪个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一样。
“我的儿啊……”
大舅妈郑秋月和二舅妈唐婉怡,当场就红了眼圈,冲上去抱着自己的儿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方源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一阵发堵。
这就是大炼钢。
一场以牺牲农业为代价的狂热。
“源子!”
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粗壮的青年,在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三两步跨到方源面前,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带着汗臭和烟火味的拥抱。
是小舅家的表哥,李胜君。
“好小子,一年多不见,长这么高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只是那张瘦脱了相的脸,让这笑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四合院:不是,他们怎么敢的啊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四合院:不是,他们怎么敢的啊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