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就在方源牵着自家小青梅温软的手,并肩攀上山顶,肆无忌惮地享受着那份独属于初秋午后的微风与暖阳之时。
一场针对道德天尊的暗流,正在数十公里外的四九城内悄然开始了。
东城,米市胡同深处的一座不起眼的两进院落前,曲大龙停下了脚步。
院墙斑驳,灰砖上浸染着岁月的苔痕,但里面却人声四起。
三三两两的男人围着几张方桌,搓麻将、炸金花的叫嚷声、拍桌声混杂在一起,隔着墙头都能隐约听见。
但奇怪的是,周围不管是邻居亦或者居委会的巡逻人员,似乎都跟没听见一般。
院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良民”褂子、二十出头的青年斜靠在门框上,指间夹着一根劣质的“大生产”香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他眼神看似涣散,却时不时警惕地向胡同两头扫视一眼,显然是被派出来放风的。
见到曲大龙不紧不慢地走近,青年原本警惕的眼神瞬间化为熟络的笑意,远远地便打了声招呼:
“哟,这不是前门大街的龙爷嘛!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怎么着,手痒了?”
说话间,他站直了身子,双手在胸前比了个环圈摸牌的动作,姿态颇为熟稔。
此处,乃是东城黑市头目林二狗的一处据点。
平日里,曲大龙没少来这儿跟他们打牌喝酒、厮混取乐,因此都是老相识。
曲大龙脸上挂着那副八面玲珑的招牌笑容,从兜里摸出一根“大前门”,屈指一弹,香烟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稳稳落在对方手里。
他自己也叼上一根,凑到青年护着的火柴前点着,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厚的烟圈,眯着眼睛道:
“有点事,想麻烦一下狗哥。
他在吗?”
“麻烦?”
听到这两个字,放风的青年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了三分。
来这儿的赌狗、酒鬼,几时会用“麻烦”这两个字?
这词儿一出口,就意味着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办事的。
他脸色一正,掐灭了手里的烟,侧身将曲大龙往里让:
“这个点儿,狗哥应该起了。龙爷您跟我来。”
两人穿过前院嘈杂的人群,那些赤膊上阵、满嘴污言秽语的赌客们见到曲大龙,也都纷纷点头喊一声“龙爷”,曲大则一一点头回应,脸上笑容不减,步履沉稳,自有一股江湖人的气度。
青年将他带到正对前院的一间厢房门口,主动上前,抬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门。
“狗哥,醒了吗?有人找。”
屋里传来一声明显带着浓重起床气的含糊应答:
“谁啊?他妈的,不知道老子昨晚喝多了?”
青年闻言,脸上赔着笑,朝曲大龙示意了一下,让他在此稍等,自己则识趣地退回门口,继续站岗去了。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一个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精壮腱子肉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松垮的深蓝色工装长裤,乱糟糟的头发如同鸡窝。
许是被门外午后的阳光刺激到了,林二狗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缝着打量了片刻,才认出眼前的曲大龙。
“我当是谁呢,龙爷啊。”
林二狗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问道,“找我有事儿?”
两人早年相识于微末,林二狗解放前也在大户人家当过两年护院,与当时已是方家打手头目的曲大龙有过几分交情。
曲大龙抬腿便迈进了屋里,笑着道:
“进去说。”
林二狗这才正眼打量了他一下,瞧见他那不似玩笑的神情,嘴角一咧,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行吧,你等我一会儿。”
说罢,他提了提裤子,大喇喇地走出房门,绕到院角那臭气熏天的茅厕,憋了大半天的存货,他得先释放一下。
巨大的水声过后,他又在院里的水井边,用冰凉的井水胡乱抹了把脸,这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重新回了屋。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仅此而已。
混江湖的,有几个会把家当带在身上,这也正常。
林二狗随手给曲大龙倒了杯凉透了的茶水,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开门见山:
“说吧,什么事?”
曲大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狗哥,你跟‘千门’的人,还有联系吗?”
“千门”二字一出口,林二狗端着茶缸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皮,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你要找他们?”
“嗯,有个朋友托我办点事,需要找几个手脚干净、懂规矩的人。”
曲大龙话说得滴水不漏。
林二狗沉默了片刻,将茶缸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所谓的“千门”,是一个以设局骗财为生的古老行当,自成体系。
其内部组织严密,分工明确,核心人物被称为“千门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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