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踏出寒潭禁地的石门,迎面便撞见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子弟。
说来也巧,好像是故意等着刘图的样子。
为首少年约莫十八九岁,面容白皙得近乎病态,眉宇间却拧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倨傲,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雕刻着呼延家的雷云纹,玉佩垂在靛蓝色锦袍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那是呼延家嫡系子弟的专属标识,寻常旁系子弟见了,别说上前搭话,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少年瞥见呼延庭集,眼中的倨傲瞬间收敛了几分,虽仍端着架子,却还是微微躬身,双手拢在袖中行了个浅礼:“三叔。”
他身后的七八个子弟见状,也连忙跟着躬身,齐声喊 “三叔”,声音虽齐整,却难掩几分敷衍。
呼延庭集只是淡淡 “嗯” 了一声,脚步未停,显然没打算与这些小辈多周旋。
可那为首少年却像是找到了由头,目光一转,落在刘图身上,嘴角瞬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先前的恭顺荡然无存。
“哟,这不是三叔从外面捡回来的‘杂种’吗?”
他抱着手臂,身子往石门边一倚,说道:“怎么,刚泡了会儿寒潭,就真当自己是呼延家的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寒潭那种地方,也是你这种没根没底的人能进的?”
刘图脚步未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刚从寒潭出来,体内玄冰精气还在经脉里缓缓流转。
在他看来,这种仗着出身就耀武扬威的纨绔子弟,连让他停下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与其浪费时间争吵,不如回去巩固寒潭淬体的效果。
可他的无视,却像一把火点燃了少年的怒意。
少年看着刘图目不斜视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踩在了脚下,猛地向前一步,体内荒芜气瞬间涌遍右臂,手臂微微膨胀,青筋隐现。
他张开手臂拦在刘图面前,刻意放大了声音,引得周围路过的仆役都驻足观望。
“怎么,装聋作哑?泡个寒潭就敢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就算进了呼延府的门,也永远是个外人!永远别想跟我们嫡系比!”
呼延庭集在一旁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抱在胸前,姿态闲适得像在看一场热闹。
这是呼延家的规矩,也是石国上下默认的生存法则,,,强者为尊。
更何况,他对刘图的实力有着十足的信心,别说这少年只是个三阶的嫡系,就算是更强些的子弟,也未必是领悟兵心的刘图的对手。
刘图的脚步终于停住。
他缓缓抬眼,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
从小到大,他可以忍受别人骂他 “弃子”“废物”,却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他的母亲。那是他心中唯一的软肋,也是碰不得的逆鳞。
他的目光冷得像寒潭深处的冰,落在少年脸上时,带着刺骨的寒意道:“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 少年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推刘图的肩膀,荒芜气顺着指尖溢出,带着几分蛮力,“一个外姓野种,也配在呼延家耀武扬威?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府去,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嫡系的厉害!”
“野种” 二字再次落下,空气骤然凝固。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连风吹过石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
少年身后一个瘦高个子弟没看清局势,还以为刘图好欺负,凑在同伴耳边低声笑道:“听见没?野种,他就是个没娘的野种,,,”
这话虽轻,却精准地传入刘图耳中。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体内蛰伏的兵意顺着经脉汹涌而出,连之前吸收的玄冰精气都不受控制地外泄,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白霜。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地面上的碎石子微微颤动,甚至有几枚细小的冰粒在他脚边凝结。
“你再说一遍?” 刘图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怒火,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红色的兵意如同细小的火焰,在他周身盘旋缠绕,看得周围的子弟纷纷往后退,连那瘦高个都吓得闭了嘴,脸色发白。
为首少年被兵意的威压慑住,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脚,手心沁出冷汗。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嫡系子弟,刘图不过是个 “外来者”,就算真动了手,家主和长老们也定会偏帮自己。
他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地喊道:“怎么,还想动手?这里可是呼延家!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家主和长老们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别说留在府里,能不能活着离开中域都难说!”
刘图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嘲讽说道:“好啊,那就试试。”
话音刚落,他单手一挥,一道凝练的刀意顺着指尖划出,红色气流如同薄刃,直逼少年面门。
少年瞳孔骤缩,慌忙运转体内荒芜气,在身前凝成一道淡绿色的气盾。“砰” 的一声,刀意撞在气盾上,气盾瞬间布满裂痕,震得少年手臂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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