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慕朝歌挑眉,“好大的胆子!”
“还有更神奇的,”洪雷松兴奋地说,“通兽语的韦唯直接与马匹沟通,从马那里也获得了情报。那些马说,它们的主人经常去一个有很多白石头的地方,见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
慕朝歌沉思片刻:“传朕旨意,加强天牢守备,外松内紧。朕要看看,这个死骑首领到底有多大本事!”
“是!”洪雷松领命,却又犹豫了一下,“皇上,那龚蹈袭那边……”
慕朝歌微微一笑:“让他再煎熬几天。等他走投无路了,自然会来求朕。”
洪雷松会意地笑了:“皇上圣明。”
此时的龚府,已经乱成一团。
“你这个逆子!你是要害死全家啊!”龚蹈袭气得直拍桌子。
龚长恭却满不在乎:“爹,事到如今,您还不如真的投靠皇上。胡一冰已经不信您了,您还想热脸贴冷屁股?”
“你懂什么!”龚蹈袭怒吼,“胡一冰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要是和他撕破脸,咱们全家都得完蛋!”
“那您现在这样就能好了?”龚长恭反问,“胡一冰已经不信您了,皇上那边您又不敢投靠,这不是等死吗?”
龚蹈袭无言以对,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儿子说得对,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爹,我听说……”龚长恭压低声音,“皇上手里有您三年前在户部时的那笔账。”
龚蹈袭猛地抬头,脸色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这您就别管了。”龚长恭说,“总之,您现在除了投靠皇上,已经无路可走了。还不如主动点,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
龚蹈袭长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里,肖慧慧正在仔细整理昨夜监听到的情报。
“那两个死骑说,他们的首领武功高强,擅长易容术,”肖慧慧对洪雷松汇报,“很可能已经混入京城多时。”
洪雷松皱眉:“易容术?这就麻烦了。”
另一边,韦唯也在与马匹交流。
“那匹马说,它的主人经常在月圆之夜去城西的白石滩,”韦唯说,“见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那个人身上有檀香味。”
“檀香味?”洪雷松若有所思,“莫非是寺庙里的人?”
养心殿内,慕朝歌听着这些汇报,脑中快速分析着。
“晋王的死因……”她喃喃自语,“北狄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画师邓洵笔下的死骑首领画像刚完成,金甲军统领就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我见过!”他指着画中那双锐利的眼睛,“昨天在街上挟持胡家小姐的刺客就是他!后来还跟着混进了胡府!”
养心殿内,慕朝歌听着汇报,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北狄死骑首领藏在政敌胡一冰府上?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皇上,”龚长恭不知从哪里溜了进来,神秘兮兮地凑近,“臣有要事禀报。”
慕朝歌挑眉:“你又打听到什么了?”
“我爹为了重新取得胡一冰的信任,正要给他引见江南华家的华富贵。”龚长恭压低声音,“那华富贵掌控着南方水运,他们想在运河利益上绕过皇上,私下合作!”
慕朝歌心中一动。
胡党的贪婪果然永无止境,但这不正给了她出手的借口吗?
“好,很好。”慕朝歌微微一笑,“你去准备一下,随朕出宫。”
“出宫?”龚长恭眼睛一亮,“要去抓我爹个现行吗?”
慕朝歌但笑不语。
她立刻召集了核心团队。
尉迟澈,洪雷松,再加上龚长恭这个“证人”。一行人换上便装,秘密出宫,直奔胡府而去。
“记住,”马车上,慕朝歌吩咐道,“咱们今天是去抓北狄刺客的,顺便‘偶然’撞破他们的私下交易。”
尉迟澈皱眉:“胡一冰老奸巨猾,会不会早有准备?”
“放心,”慕朝歌成竹在胸,“有龚长恭这个孝子在,他爹什么安排咱们都一清二楚。”
龚长恭得意地挺起胸:“那是,我爹昨天半夜还偷偷练习怎么跟华富贵谈条件呢,全让我听见了!”
洪雷松忍不住笑了:“龚大人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此刻的胡府后院,胡一冰正满面红光地举杯:“华老板,有您支持,这运河上的生意就好办多了!”
华富贵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手指上戴满了宝石戒指,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胡大人放心,只要您能在朝中行个方便,这运河上的收益,咱们三七分账!”
龚蹈袭坐在下首,赔着笑,心里却七上八下。
这次牵线搭桥,是他重新取得胡一冰信任的关键一步,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要出事。
“龚大人,”胡一冰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色,“这次你做得不错。只要这事成了,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龚蹈袭连忙举杯:“多谢胡大人宽宏大量!”
三人举杯相庆,脸上都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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