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金甲军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
刚转过一个街角,就听见前面一阵喧哗。
“苟富贵!你个杀千刀的骗子!还敢出现在小爷面前!看小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龚长恭扯着嗓子怒吼,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过去。
慕朝歌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提了回来:“龚公子,大街上,注意点体统。”
龚长恭惊魂未定,一回头见是慕朝歌,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指着街对面一个穿着绸衫的瘦高个叫道:“于公子!您来得正好!就是那苟富贵!前儿个骗了我五十两银子,说是能帮我弄到西山猎场的头筹,结果屁都没一个!人还跑没影了!”
街对面那瘦高个,正是苟富贵。
他本来想溜,一瞧见慕朝歌,眼睛顿时亮了,也顾不上龚长恭了,屁颠屁颠跑过来,点头哈腰:“于公子!小的可算又见到您了!”
龚长恭一看,更气了。
慕朝歌被两人吵得头疼,“唰”地合上折扇,在两人脑袋上各敲了一下:“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她目光在龚长恭和苟富贵之间扫了个来回,慢悠悠地道:“他,”指了指龚长恭,“给我跑腿打听消息。”又指了指苟富贵,“给我处理些不上台面的琐事。你们两个,严格来说,算半个同僚。”
龚长恭和苟富贵都傻眼了,互相瞪着对方,脸上满是嫌弃。
“谁跟这骗子同僚!”
“呸!小爷我才不屑于跟这夯货为伍!”
慕朝歌似笑非笑:“怎么?我的人,你们有意见?”
两人顿时噤声,缩了缩脖子。
“握个手,这事就算过去了。”慕朝歌下令。
龚长恭和苟富贵不情不愿地伸出手,飞快地碰了一下,立刻缩回,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慕朝歌这才注意到苟富贵身后还跟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低着头,衣衫褴褛,露出的手腕上还有几道伤痕。
“这孩子哪来的?”
苟富贵连忙把小孩往前推了推,语气中带着点愤慨:“公子,正要跟您说呢!这孩子是我刚从人牙子手里拦下来的,差点就被卖到南边矿上去了!您猜怎么着?他竟是从城西慈幼局里跑出来的!”
“慈幼局?”慕朝歌皱眉,这不是朝廷拨款设立收养孤儿的地方吗?
“呸!什么慈幼局,简直是阎王殿!”苟富贵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里头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逼着干重活,稍微大点的,就被他们偷偷勾结人牙子卖掉!朝廷拨下来的银钱和米粮,全进了那帮黑心肝的腰包!这孩子就是受不了打,偷跑出来的!”
慕朝歌的心猛地一沉。
她如今是皇帝,没想到自己治下,天子脚下,还有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用朝廷的钱,残害本该被救助的孩子!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走!”慕朝歌脸色冰寒,折扇一收,“去慈幼局!”
……
城西慈幼局,门庭冷落,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透着一股压抑。
龚长恭为了表现,抢在前面,抬脚就狠狠踹在门上:“里面的人给小爷滚出……”
“来”字还没出口,大门猛地从里面拉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探出身,二话不说,拳头直接砸在龚长恭面门上!
“嗷!”龚长恭惨叫一声,鼻血长流,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又被后面的金甲侍卫扶住了。
门内院子里,还站着几个同样身材魁梧的汉子,警惕地盯着门外这一行人。
慕朝歌眼神一冷,上前一步。
然而,就在与那些打手视线接触的瞬间,她顿时切换成了一副标准的纨绔公子哥模样,吊儿郎当地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语气傲慢:
“啧,怎么回事?小爷我来挑几个人使唤,就是这么待客的?伤了小爷的人,你们赔得起吗?”
那几个打手一愣,见慕朝歌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身后跟着的随从(金甲军伪装的)也个个精悍。领头那个刀疤脸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这位公子,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废话!来你们这破地方,当然是买人!”慕朝歌用扇子指着院子,一脸嫌弃,“听说你们这儿的崽子便宜,皮实耐造。小爷府上缺几个干粗活的小厮婢女,带路,让小爷瞧瞧货色。”
这番做派,活脱脱一个拿钱不当钱的富家子弟。打手们彻底放松下来,刀疤脸点头哈腰:“公子您里边请,小的这就去请我们主事来。”
不一会儿,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正是慈幼局的主事。
他打量了慕朝歌一番,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公子爷想看什么样的孩子?我们这儿的娃儿,个个听话懂事。”
慕朝歌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少废话,开个价吧。模样周正点,手脚利索的,小爷都要了。”
络腮胡主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伸出三根手指:“公子爷,三十两一个,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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