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连当年接生的稳婆都出现作证。
北狄王勃然大怒,将屠苏绍软禁调查。其他王子趁势而起,王庭内斗一触即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冯程程,此刻正扮作巫女,在北狄各大部落之间游走。
她每到一处,就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把谣言说得活灵活现。
“我看见了,狼神在梦中示警。”冯程程披着黑袍,手舞足蹈,“真正的继承人,流着北狄最纯正的血脉,却在异国他乡受苦!”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最拿手的本事,竟成了救国救民的利器。
消息传回大殷,慕朝歌抚掌大笑:“这个冯程程,果然是个人才!”
尉迟澈也难得露出笑意:“北狄已经乱作一团,屠苏乾现在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管竟陵的事。”
“是时候和北狄王谈谈条件了。”慕朝歌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用他的亲儿子,换我们的将军。”
…………
凌松篱从紫宸殿出来,脚步虚浮,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父亲。”凌胭等在宫门外,见父亲面色灰败,急忙上前搀扶。
凌松篱望着女儿关切的脸,苦笑摇头:“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为松江说话。我凌家五代为将,五个儿子四个战死沙场,如今却落得个叛国的嫌疑。”
“父亲慎言!”凌胭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女儿觉得此事蹊跷。哥哥用兵如神,怎会一夜之间连丢两城?必是军中出了奸细,而且身份不低。”
凌松篱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可如今朝中风向,分明是要牺牲凌松江来保全竟陵。
“女儿想求见陛下。”凌松篱突然道,“陛下圣明,或许……”
“父亲不可以!”凌胭急忙拦住,“陛下既然没有当场决断,必然另有打算。您这时去求见,反倒显得凌家心虚。”
她想起近来皇帝的种种作为。那个曾在茶楼被她骂作“狗皇帝”的人,似乎与想象中不太一样。
“陛下是明君,定有万全之策。”凌胭语气坚定,“父亲不如先回府等消息。实在不行,女儿还可以去求结拜大哥帮忙。”
她说的结拜大哥,正是那位神秘的“于公子”。
虽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能自由出入相国寺,想必不是寻常人物。
凌松篱长叹一声,在女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慕朝歌正对尉迟澈提出一个大胆的要求。
“我要去碎玉轩看看。”
尉迟澈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晃:“去那里做什么?”
“冯程程的谣言虽然不可信,但北狄质子在宫中却是事实。”慕朝歌目光锐利,“既然要用他做筹码,总得先确认情况。”
尉迟澈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你去吧。”
碎玉轩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角落,守卫森严。
慕朝歌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只觉得十分阴森,与宫中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守卫看到皇帝亲临,不敢阻拦,恭敬地打开宫门。
院内出奇地整洁,却静得可怕。
一个老嬷嬷迎上来,神色惶恐:“陛下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太后。”慕朝歌语气平静,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老嬷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引着她往内殿走去。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
“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贱人,都想抢我的皇上!”
慕朝歌皱眉,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被铁链锁在床头,虽然年华老去,仍能看出昔日的风华。
这就是当朝太后?
太后见到慕朝歌,突然疯狂大笑:“你这个孽种!还有脸来见我?”
她猛地扑过来,铁链哗啦作响,指向慕朝歌的咽喉:“都是你!要不是生了你这个孽种,皇上怎么会不爱我了!”
太后的指甲在她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
疼痛让她心头火起,反手扣住太后的手腕。
“放手!”太后尖叫,“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慕朝歌不但没放,反而加重力道:“太后娘娘看清楚,我是当朝天子。”
太后一愣,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然诡异地笑起来:“天子?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天子是怎么来的?是我这个当娘的,亲手把他按在冰水里,让他发烧,先皇才会来看我……”
慕朝歌如遭雷击。
原来如此……
尉迟澈身上的那些旧伤,那些噩梦,都是这么来的。
一个为了争宠,不惜虐待亲生儿子的母亲!
慕朝歌突然笑了,凑近太后耳边,低声道:“娘娘以为先皇为何不爱你?因为他根本不爱女人。”
太后瞳孔骤缩:“你胡说!”
“朕为何要骗你?”慕朝歌语气轻佻,“先皇最宠爱的那个侍卫,娘娘还记得吗?他们可是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呢。”
太后尖叫一声,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慕朝歌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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