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石”: 这是对原有“巨盾种”的官方命名升级。这些庞然大物身高普遍超过三米,表皮角质化严重,如同覆盖着厚重的生物装甲。它们的力量极大,行动相对迟缓,但却是完美的移动掩体。其来源被认为是病毒优先强化了感染者骨骼与肌肉密度,并诱导表皮异常增生的结果。此刻,数十头“基石”排成一道移动的城墙,用身躯抵挡着基地防线倾泻的金属风暴,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重机枪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只能溅起密集的火星和碎屑,难以造成致命伤。
“疾影”: 由“疾行种”进化而来,官方命名。它们四肢着地,奔跑时快如闪电,关节反曲,擅长利用“基石”的掩护进行短距离突进,目标是撕扯防线的薄弱环节。其命名来源于它们在战场上留下的残影和极高的击杀难度。狙击手们必须集中精神,才能在它们跃出掩体的瞬间将其精准爆头。
“腐蚀者” : 替代了旧称“喷毒者”。它们体型臃肿,胸腔内储存着高腐蚀性的生物酸液,可以通过收缩胸腔肌肉,将酸液球喷射至百米开外。酸液不仅对工事和装备有极强的破坏力,对人员更是致命的。一旦被沾上,防护服也会被迅速蚀穿,皮肉消融,死状凄惨。其来源推测是病毒改造了消化系统和喷射器官,形成了生物版的“自行火炮”。此刻,它们躲在“基石”身后,不断地向围墙和火力点抛射着绿色的死亡之雨。
“潜行者”: 继承了旧名,但战术更加狡猾。它们善于伪装,能长时间保持静止,与环境融为一体,甚至能挖掘简单的地道。常常在正面战场吸引注意力时,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发起致命偷袭。对付它们需要依赖灵敏的震动传感器和经验丰富的老兵直觉。
“猎杀者” : 精英单位,保留了旧称。它们是力量、速度与一定智慧的结合体,爪牙锋利,能够攀爬垂直墙面,是突破内部防线的噩梦。每一次“猎杀者”的出现,都意味着防线某一节点将面临极高的伤亡风险。
城墙之上,硝烟弥漫,枪声、爆炸声、嘶吼声、惨叫声交织成一曲地狱交响曲。
“稳住!瞄准‘腐蚀者’!不能让他们持续喷吐!” 李云鹏站在指挥所里,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声音嘶哑地下达命令。他的眼窝深陷,鬓角又添了许多白发。每一次下达“集火”命令,都意味着要承受“基石”推进和“疾影”突袭的压力。
防线上的战士们,面黄肌瘦,军服破烂不堪,许多人的绷带下还渗着血迹。弹药极度紧缺,每个射击孔旁边都堆着空弹壳,后勤人员冒着被流弹和酸液击中的风险,穿梭在阵地上,运送着所剩无几的弹药箱和用简陋容器盛放的白开水。子弹,尤其是大口径的反器材步枪弹和重机枪弹链,已经成为比食物更珍贵的资源。回收弹壳,尝试复装,是基地兵工厂最主要的工作,但产能远远跟不上消耗。
“机枪班!三点钟方向,‘基石’后面!穿甲弹准备!” 一名满脸硝烟的连长嘶吼着。两名战士合力将一挺沉重的高射机枪平放,装上仅有的几发钨芯穿甲弹。这种弹药能有效击穿“基石”的装甲,但制造困难,库存早已告罄。
“砰!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远处的“基石”身上爆开两朵血花,动作一滞,但并未倒下。而机枪班的位置立刻遭到了“腐蚀者”的集中攻击,绿色的酸液球呼啸而来。
“隐蔽!”
反应慢了一步的副射手被酸液溅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翻滚,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露出森森白骨。周围的人目眦欲裂,却无法上前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极度痛苦中咽气,随后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感染变异的前兆。旁边的老兵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一声沉闷的枪响,结束了战友的痛苦,也杜绝了新的威胁。这是战场上最残酷、最无奈的抉择。
城墙下方,平民区内一片混乱。人们蜷缩在简陋的掩体或半坍塌的建筑里,听着头顶传来的死亡轰鸣,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每一次剧烈的爆炸都引起一阵恐慌的骚动和孩子压抑的哭声。食物实行最严格的配给制,干净的水源需要冒着风险去指定地点排队领取。伤病得不到有效治疗,伤口感染和普通的疾病都在夺走生命。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但求生的本能又驱使着他们互相扶持,分享着为数不多的食物,照顾着失去父母的孩子。人性的光辉与阴暗在这极端环境下交替闪现。
防线在尸潮持续不断的冲击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摇摇欲坠。多处墙体出现裂痕,由废旧汽车和沙包构筑的临时壁垒更是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伤亡数字不断攀升,能战斗的人员越来越少。
就在防线即将被突破的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战场侧翼,一群装备着简陋外骨骼,使用着改良冷兵器的“工具派”变异体突然出现。它们没有攻击人类防线,而是精准地切入尸潮的侧后方,目标直指那些正在喷吐酸液的“腐蚀者”和指挥小型“疾影”集群疑似节点单位的特殊变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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