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陷阱”行动的成功,如同一根探针,刺破了格里昂四号看似完美的和谐表皮,让514团得以窥见其下涌动的暗流。那个在“火灾”发生后瞬间出现又消失的加密信号,以及那几个动作异常敏捷的“平民”,成了他们下一步行动的关键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514团继续维持着“虔诚模范军”的完美形象,白天帮助老乡、参加祈祷、与官员牧师们亲切交流,晚上则化身幽灵,展开秘密调查。
柯西金凭借其高超的社交(忽悠)能力,从几位被Amasec酒(海军嘉奖品)和上巢雪茄(军火库顺来的)收买的底层官员口中,套出了零碎但关键的信息:那个加密信号的源头,指向首都边缘一座看似不起眼的、被称为“静思堂”的老旧建筑。那里名义上是供牧师们冥想和存放古籍的地方,但平时戒备森严,由一队“特别虔诚”的守卫把守,连普通官员都不得随意进入。
101大爷则利用夜晚,放出了经过伪装的微型探测器,对“静思堂”进行了远程扫描。结果令人心惊:该建筑地下有巨大的空间,散发着强烈且异常的能量波动,其频谱特征与亚空间干扰高度吻合!更诡异的是,探测器还捕捉到一种低频的、仿佛无数人低语合唱的声波信号,这声音能让人产生莫名的平静感……甚至精神恍惚。
“炸弹”在参加一次深度祈祷仪式时,凭借其相对敏锐的灵能感知(虽然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隐约感觉到在仪式高潮时,有一股冰冷、非人的意志似乎在扫过全场,而主持仪式的那位总是面带和煦微笑的首席牧师马库斯,其身上的灵能反应在那一刻异常活跃。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静思堂”和那位笑容可掬的马库斯牧师!
“静思堂是巢穴,那个笑面虎牧师是关键人物!”卡尔团长在秘密会议上总结道,“能量读数显示有亚空间污染,那低频声音和精神控制有关。这个马库斯,很可能不是人,或者……已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后背发凉。亚空间!混沌!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异端思想了,这是直接捅了邪神的老窝啊!
“我操!混沌大魔?!”戈尔东差点跳起来,“咱们这小身板,够它塞牙缝吗?”
“南无无量帝皇爷……”“炸弹”脸色煞白,握紧了胸口的帝皇圣像,“此乃滔天大恶,万死难赎其罪……”
营房内一时间被恐惧笼罩。跟兽人打,跟叛军打,他们都不怕,但直面亚空间的邪恶,那是另一个维度的恐怖!
“慌什么!”卡尔团长强自镇定,呵斥道,“审判庭为什么派我们来?就是因为他们也怀疑这里有问题,但又不敢确定,拿我们当探路石!我们现在发现了真相,这就是我们的筹码!”
他目光扫过众人:“硬拼是送死。我们的任务不是净化这里,那是审判庭和星际战士该干的活。我们的任务是……确认威胁,收集证据,然后安全地把情报送出去!”
“怎么确认?怎么收集?”柯西金问,“闯进静思堂?那跟直接跳进恶魔嘴里没区别。”
“当然不能硬闯。”卡尔团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喜欢演,我们就陪他们演到底。我们来个……投石问路,打草惊蛇!”
一个更加大胆(或者说作死)的计划出炉了:利用马库斯牧师对“虔诚”的重视,设计一场公开的“信仰考验”,逼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马脚!
计划的核心是:由“炸弹”出面,以“探讨深奥教义”为名,在下次大型祈祷集会上,向马库斯牧师提出一个精心设计的、涉及亚空间与帝皇神性关系的、极其尖锐且容易引发争议的问题。这个问题看似虔诚,实则暗藏陷阱,直指其力量本源。如果马库斯真是混沌代理人,他要么无法完美回答而露馅,要么在情绪波动下可能控制不住泄露邪神气息。
同时,101大爷会暗中布置能量记录仪和灵能传感器,柯西金和戈尔东则混在人群中,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计划风险极高,但也是目前唯一能在不直接冲突的情况下试探出真相的办法。
行动日,首都大教堂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马库斯牧师身着华丽的祭袍,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仿佛能融化冰雪的微笑,正在主持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如同圣徒般光辉。
仪式接近尾声,到了信徒自由提问的环节。这时,“炸弹”深吸一口气,按照计划,站了起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胸前挂着帝皇圣像,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虔诚与困惑的表情(演技经过特训)。
“尊敬的马库斯牧首,”“炸弹”的声音洪亮,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我有一个困扰已久的疑问,希望能得到您的启迪。”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马库斯牧师微笑着点头:“帝皇的战士,请讲。”
“炸弹”按照柯西金编写的剧本,缓缓说道:“《圣言录》有云,帝皇之光,涤荡寰宇,万邪辟易。然则,我等皆知,亚空间之邪秽,无孔不入,侵蚀人心。敢问牧首,若帝皇之光无所不在,为何亚空间之阴影仍能蔓延?是否……我等对帝皇之信仰,尚有不足?亦或……帝皇之威能,亦有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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