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戴夫在巡逻时,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塞给他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个上巢高级俱乐部的地址和一句隐晦的邀请。戴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卡片交给了卡尔团长。
“团长,他们……他们好像觉得我们很容易被收买。”戴夫有些困惑地说。
卡尔团长看着那张精致的卡片,冷笑一声:“不是觉得我们容易被收买,而是他们认为,所有当兵的,都是穷鬼,都渴望过上他们那种生活。他们想用一点小恩小惠,就把我们变成他们的看门狗。”
他召集全团,再次重申:“兄弟们,这里的糖衣炮弹,比兽人的子弹更危险!吃了他们的,拿了他们的,我们就有了软肋,就得替他们干脏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记住,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来掉进温柔乡的!”
“一切为了活着!”戈尔东大声应和,这次,他完全理解了这句话在此时此地的含义——活着,意味着要保持清醒,要抵抗诱惑,要守住底线。
“为了活着!”其他人也纷纷响应。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免费的午餐最昂贵。
然而,绝对的清苦也非长久之计。卡尔团长深知,一味压制并非上策。他让柯西金通过“正规”渠道,用他们微薄的津贴,采购了一些本地的基础食物和娱乐品,主要是牌和一种无害的草本茶,在营区内组织一些简单的活动,保持士气。
同时,他授权柯西金和101大爷,在确保安全和隐蔽的前提下,可以“有限度”地接触本地的一些灰色渠道,目的不是牟利,而是收集情报,了解巢都水面下的暗流。用卡尔团长的话说:“我们要知道谁想害我们,才能更好地躲开。”
于是,514团在阿特弥斯-普赖姆的巢都中,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存在:他们恪守着一种在外人看来近乎刻板的纪律,拒绝着各种诱惑,却又像最老练的猎人一样,悄无声息地探查着这座城市的脉络。
他们巡逻的身影,在灰暗的工业区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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