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呷了口热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斟酌措辞,缓缓开口:“你看你,刚来院里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说起来,你父母走得早,一个人在北平打拼,不容易啊。”
提到父母,易中海的语气放缓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关切”,但林建军通过“察言观色”技能捕捉到,他说这话时,左手悄悄捏了捏衣角——这是试图引发对方共情、为后续请求铺垫的典型动作。
林建军心里了然,正题要来了。
“还行,街道办和厂里都挺照顾的。”林建军语气平淡,不接对方的“共情”茬,“现在能挣工资,学技术,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年轻人这么“不上道”,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一个人总不是长久之计。你看院里的傻柱,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里苦,三十多了还没成家,将来老了怎么办?”
他突然提到傻柱,林建军立刻警觉起来。结合“养老算计”的系统提示,易中海这是在……暗示自己老了需要人照顾?
“傻柱哥心善,对秦淮茹一家掏心掏肺,将来肯定有人记他的好。”林建军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目光却没离开易中海的眼睛——对方的瞳孔在提到“傻柱”时微微收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显然打心底里觉得傻柱“拎不清”,靠不住。
易中海果然顺着话茬往下引:“心善是好,可过日子光靠心善不行。你不一样,你脑子活,有手艺,做事稳重,比傻柱懂分寸。我有时候看着你,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可惜啊,我那口子走得早,没留下一儿半女,将来老了,怕是连个端水递药的人都没有。”
说到最后一句,易中海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落寞”,眼角甚至挤出了一点湿润。若是换了院里其他年轻人,怕是早就被这副“孤寡老人”的模样打动,拍着胸脯说“我给您养老”了。
但林建军看得清清楚楚——易中海说这话时,右手紧紧攥着水杯,指腹反复摩挲着杯壁上的花纹,这是典型的“表演性紧张”,说明他此刻的“落寞”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引发同情,进行隐性的道德绑架。
林建军心里冷笑。
果然和剧情里一样,易中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生自灭”,他一直在物色“养老工具”。傻柱冲动好拿捏,本该是最佳人选,可他偏偏被秦淮茹一家套牢,手里的工资粮票全填了贾家的窟窿,易中海看在眼里,怕是早就动了换人的心思。而自己这个“有手艺、懂分寸、没牵挂”的年轻学徒,自然成了新的目标。
“一大爷您别担心。”林建军放下水杯,语气诚恳却带着距离感,“您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劳动模范,将来老了,厂里肯定会照顾。再说院里还有这么多街坊,真有难处,大家不会不管的。”
他特意强调“厂里照顾”和“大家帮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既不得罪易中海,又明确表示“我不会单独给你养老”。
易中海脸上的“落寞”瞬间凝固了。他没想到林建军这么油盐不进,自己铺垫了半天,对方居然一句“接茬”的话都没有,反而把“责任”推给了厂里和街坊。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微微发白——这是被拒绝后的下意识反应,只是被他用咳嗽掩盖了过去:“咳咳……你说得是,厂里肯定不会不管。不过啊,街坊情谊还是不一样,远亲不如近邻嘛。你看我跟你三大爷、二大爷,虽然偶尔拌嘴,真有事了还是能互相帮衬。”
林建军点头附和:“是这个理,远亲不如近邻。”
易中海还想再说些什么,比如“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常来家里坐坐”“我这手艺也能多教你点”之类的话,可看着林建军那双清澈却带着警惕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想象中难拿捏多了——他不像傻柱那样吃“道德绑架”这套,也不像阎埠贵那样能被小恩小惠收买,他有自己的主意,清醒得可怕。
“对了,一大爷,”林建军适时站起身,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水管修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晚上还得看书。”
“哦,好好好。”易中海连忙应声,也跟着站起来,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失落,“那我不送你了,路上慢点。”
“哎。”
林建军拎起工具箱,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易中海,语气平静地说:“一大爷,您放心,您是院里的长辈,真要是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帮上,肯定不会推辞。但我现在刚起步,手艺还没学精,得先顾好自己,您多担待。”
这番话不软不硬,既给了易中海台阶,又再次划清了界限——“帮忙可以,但别指望我当养老工具”。
易中海看着林建军坦荡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先顾好自己要紧。去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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