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民兵带走的第二天,整个四合院都透着一股异样的安静。
后院的贾家门口总是空荡荡的,秦淮茹出来倒垃圾时都低着头,脚步匆匆,不敢和人对视。中院的易中海和一大妈见了谁都叹气,嘴里念叨着“家门不幸”,却没再提帮贾张氏说情的事——毕竟偷窃是实锤,谁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麻烦。傻柱倒是想去找林建军理论,被一大爷拉住了,说“等老张太太从街道办出来再说,现在去就是添乱”。
林建军像往常一样,按时去轧钢厂上班,下班就回自己的耳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他知道,院里的人都在偷偷观察他,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是趁胜追击,还是见好就收?
他的选择是——按兵不动。
对付四合院里的这些人,一昧强硬只会激化矛盾,得张弛有度。贾张氏已经受到了教训,暂时不敢再招惹他,这就够了。他现在的重心,是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学好技术,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天傍晚,林建军刚从厂里回来,正准备关门做饭,就看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棉袍,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算盘,脸上堆着精明的笑容,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建军啊,下班了?”阎埠贵走到门口,热情地打招呼,眼神却像扫描仪似的,在林建军身上和他身后的屋里扫来扫去,似乎想从蛛丝马迹里看出点什么。
“三大爷,您有事?”林建军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语气不冷不热。经过昨天的事,他对院里的这些“大爷”们更加警惕了,尤其是阎埠贵这种精于算计的人,跟他打交道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没事,没事,就是路过,看你灯亮着,过来跟你说几句话。”阎埠贵搓着手,往林建军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啧啧,没想到老张太太能干出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林建军的反应,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得意或者愤怒的情绪,可林建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他心里有点没底。
“是啊,谁也没想到。”林建军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等着他的下文。
阎埠贵见他不上套,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建军啊,我听说你是孤儿?父母走得早?”
“嗯。”林建军点点头,不明白他提这个干什么。
“可怜啊,真是可怜。”阎埠贵立刻露出同情的神色,叹了口气,“年轻人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看你,刚搬来没多久,就遇到这种糟心事,要是有个亲戚帮衬着,也不至于……”
他的话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都有点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心疼林建军呢。
林建军心里冷笑,这阎埠贵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他不动声色地说:“还好,街道办和厂里都挺照顾我的,没觉得太苦。”
“那是,那是。”阎埠贵连忙点头,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不过啊,人在外头,总得跟家里报个平安不是?就算没亲戚,总有几个同乡吧?写信这种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尤其是咱们这种大老粗,认不了几个字,写封信跟登天似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林建军墙角的粮袋,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林建军算是听明白了。
这阎埠贵是想借着“帮他写家书”的由头,从他这里换粮票呢。
也是,阎埠贵是小学教员,在院里算是“文化人”,帮人写家书、代笔写信是他的“副业”,每次都得收点“润笔费”,不是几两粮票,就是几个煤球,反正不能白干。昨天贾张氏偷粮被抓,他肯定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林建军一个年轻小伙子,刚经历这种事,肯定需要人“帮忙”,他这个“文化人”正好可以趁虚而入,赚点外快。
算盘打得真响。
林建军看着阎埠贵那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为难”神色:“三大爷说得是,写信确实是个难事。我认识几个字,能写自己的名字,但写家书确实有点费劲……”
阎埠贵眼睛一亮,以为他上钩了,连忙说:“哎,这有啥难的!你要是信得过我,以后想写信了,就找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写封信还是没问题的!”
他拍着胸脯,说得慷慨激昂,仿佛帮林建军写信是多大的荣幸似的。
“那真是太谢谢三大爷了。”林建军露出感激的笑容,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刚上班,工资低,粮票也紧巴,怕是……付不起润笔费啊。”
他故意把“付不起”三个字说得很重,看着阎埠贵的反应。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他愣了一下,才勉强笑着说:“哎,跟我客气啥!都是街坊邻居,帮个忙还能要你钱?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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