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怎么能去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晃悠?”沈桂芝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听娘的话,那破学,咱也别上了,以后就跟妈待在家。”
何雨柱摇头,“娘,我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能保护好自己。”
何大清琢磨了一下,看妻子的身体确实好转了,说道:“桂芝,要是你觉着身体还行,就让柱子去上学吧!在那里,总还有人管着,留在家里,你看不住他,早晚变成街溜子。”
“听你的。”沈桂芝点头,“他爸,明儿个,你给你李郎中买一包点心送去,好好谢谢人家。我喝了他的药,还真管用了,就是时间拖得长了点。”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管用的是我那只盘尼西林!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道:“爸,要不点心就别买了,我看,省下钱给妹妹买点奶粉吧?你看她瘦的跟个小猫似的。我听同学说,他家小妹就是吃奶粉长大的,长得可壮实了,跟小牛犊子似的。”
何大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沉重地摇头:“那玩意儿贵得很,就我那仨瓜俩枣的工钱,供她一个人喝奶粉?咱们全家都得饿死。”
收我大洋的时候还假模假式说买奶粉,转眼就变卦!这抠门渣爹,八成外面有相好的!何雨柱撇撇嘴,对这个爹彻底死了心。
抢药店能行,为啥不能抢日本洋行?何雨柱脑海里有一个大胆的计划正在酝酿成型。
火盆里的炭火映着他稚嫩却异常沉静的侧脸。
“他爸,咱们先吃点东西吧!我这几天咳嗽的,什么都不想吃,不知道为啥,现在忽然来了胃口。”沈桂芝看着桌子上的肘子,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何雨柱也上了桌子,没搭理何大清,直接给母亲加了几片肥瘦相间的肘子肉。
沈桂芝把肉夹起来,沾了一点酱油,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好久才咽下去,像是在吃山珍海味。
何大清则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
“滋喽”一口酒喝下,闭上眼,惬意道:“这他妈才叫人过的日子吗!”
何雨柱则先大口喝了一碗小米粥,才让自己的身子暖和起来。
沈桂芝也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大口吃着东西,一碗豆腐干和一个酱肘子都进了她的肚子。
一顿难得的饱饭,让冰冷的屋子里,终于飘起了点人间的烟火气。
一家三口人吃的都很满足,转眼间,桌子上就剩下了空盘子。
沈桂芝吃饱后,脸上出了很多汗,何雨柱赶紧给她拿了毛巾擦汗。
她靠在被子,奇迹发生了,不但没有咳嗽,额头也凉了下来。
她一只手不停在肚子上轻轻揉着,说道:“这肘子…可真香啊。我一个人就吃了一个,肚子里像是有馋虫没喂饱似的,还想再来点。”
何大清正拿根牙签剔着牙缝里的肉丝,说道:“你这些天没吃啥东西,又奶着孩子,早就亏空了,今天,我们家也算吃了小鬼子一顿。说出去都没人信!”
“妈,您想吃,我明天还买!”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何大清一听,立刻摊开大手,没好气地瞪着他:“傻小子!你还有钱吧!都给我,明天,老子亲自去割肉去,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没钱!”何雨柱脖子一梗,话音未落,人已经像条滑溜的泥鳅,“哧溜”一下窜出门,直奔后院。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何大清的吼声追着屁股砸过来。
后院正房,聋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叼着杆旱烟袋,正在吞云吐雾。她手里还拿着一副长条形的叶子牌,自己跟自己打。
她瞧见何雨柱掀帘子进来,布满皱纹的脸立刻笑开了花,拍拍热乎乎的炕说道:“柱子!快上来,冻坏了吧?来奶奶这儿烤烤火!”
何雨柱甩掉破棉鞋,麻利地爬上炕,把冻得通红的小手凑到暖融融的火盆边。
“咋?又挨你爹的‘五指山’了?”老太太眯着眼,烟锅里的火星一闪一闪。
“何大清就是个老混蛋!抢我钱,还打我!”
“唉,你爹那驴脾气…可话说回来,小孩子揣钱容易招祸!”老太太慢悠悠地吐着烟圈。
何雨柱眼珠一转,凑近老太太耳朵,压低声音:“奶奶,我给您一块大洋,您帮我都买成酱肘子,您留一半,给我妈送一半,别说是我买的,成不?”
聋老太太手里的烟杆差点掉炕上,浑浊的老眼瞪圆了:“柱子!你…你哪来的钱?”她声音都变了调。
“嗨!昨天撞大运了!”何雨柱一脸“天真无邪”,“碰见俩小鬼子抓人,前头跑那主儿,拼命往路上扔大洋,我就,就随手捡了几块呗!”
“小兔崽子,骗奶奶可不行!”聋老太太压根不信。
“奶奶,你要是不干,我找阎埠贵去!”
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半晌,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烟,终于点点头:“成!这忙,奶奶帮了!”
中院正房,何大清正跟沈桂芝倒苦水。
他唉声叹气,愁得眉毛都拧成了疙瘩:“东兴楼…快让那帮小鬼子吃垮了!马老板也是贱,见着鬼子就跟见着亲爹似的,鬼子走了就跟我们哭穷,眼瞅着,我又要卷铺盖滚蛋…这年景,找个正经饭碗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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