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被池骋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他颈后那个明显的标记,
再结合他此刻急不可耐的样子,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你这个标记,不会是那个吴所畏的吧?”
池骋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也对,池骋要是不想,谁能标记他啊!
池骋现在满脑子都是吴所畏,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脚步带风地就朝门口冲去!
只留下一句急促的吩咐在空气里:“你先走吧,卡记得,衣服我自己去送!”
他现在就要去找那个懵懵懂懂、带着一股蟒劲却在他身上烙下印记的小混蛋!
**宿舍里**
弥漫着一种颓靡的气息,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下午的日光,只有缝隙透入的一线光亮,斜斜地切割着昏暗。
吴所畏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像一尾被潮水遗弃在沙滩上的鱼,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易感期肆虐后的酸软和虚乏。
精神上的风暴暂时平息了,但身体像被掏空又胡乱塞回去,沉重得不听使唤。
他闭着眼,试图在混沌的思绪里抓住一点清明,直到床头柜上手机刺耳的震动声,硬生生将他从半昏沉的状态中拽了出来。
他摸索着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母上大人”的字样。一股暖流驱散了部分疲惫,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按下接听键。
“喂,妈!”声音出口,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干涩和依赖。
电话那头传来张丽雅女士一如既往爽利又充满活力的声音,像一剂强心针:“大畏啊!吃饭了没?听着嗓子怎么有点哑?是不是又熬夜了?我跟你说年轻人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
吴所畏心头一暖,含糊地应着:“吃了点……没事,妈,就是有点累。您呢?”
“我好着呢!哎呀,跟你说个事儿,”张丽雅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欣喜和满意,
“我让小池给你带了一点厚衣服过去!这天眼见着就要凉了。你记得谢谢人家啊!
哎哟,这孩子可太有礼貌了,还给我提溜了一大堆补品来呢!什么燕窝、人参口服液,包装可精美了,估计花了不少钱!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小池?”吴所畏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像擂鼓般重重撞击着胸腔。
池骋——瞬间闪过脑海,带着灼热的温度。会是他吗?除了他,应该没有别的“小池”能让她一见面就赞不绝口的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冀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慌乱涌了上来,让他喉咙发紧。
“妈,”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求证,“你是说……池骋吗?”
“对啊!就是他!?”张丽雅的声音理所当然,“你这个朋友啊,可真没话说!又高又俊,说话还特别有礼貌,一点架子都没有。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来坐了一会儿,跟我聊得可好了,还问了你不少事呢……”
母亲的话语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大畏啊,你下次放假回来,可一定要把人带回来吃饭啊!妈得好好谢谢人家!”
轰——
吴所畏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池骋……去了他家?
这行为背后的含义太过清晰,像一把温柔的凿子,精准地敲打在他自以为筑好的、名为“不在乎”的冰墙上。
裂痕,无声地蔓延开来。
意识到这一点,吴所畏本就因易感期刚过而脆弱不堪、左右摇摆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一推,又朝着那个名为“池骋”的方向倾斜了一大步。
之前那些赌气似的否认、那句斩钉截铁的“没爱过”,此刻在母亲赞不绝口的话语和池骋无声的行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像个拙劣又幼稚的谎言。
哪里是不爱了?分明是爱意汹涌,被难以启齿的骄傲和恐惧层层包裹。
只是真心话滚烫灼人,烫得他喉咙发痛,烫得他只能梗着脖子死犟,说着“没爱过”。
此刻,这层硬壳在母亲无意间传递的温情里,裂开了缝隙。
“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等我过几天国庆放假,一定回家好好陪你。”
“哎,好!妈好着呢,你甭惦记!”张丽雅的声音洪亮依旧,充满了生命力。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远远传来邻居林婶热情嘹亮的招呼声:
“’张姐,干嘛呢?吃完饭出去走走散散步啊?‘
‘来了来了!这就来!’”
“那啥,大畏,”张丽雅语速加快,“林婶叫我去遛弯儿了,妈就先挂了啊!你记得按时吃饭,多穿点!衣服到了赶紧穿上!还有,一定记得替妈好好谢谢小池啊!”
电话干脆利落地断了线。
听着母亲那充满活力声音,想象着她此刻可能正和林婶有说有笑地走向家附近的小公园,吴所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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