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根据前世看剧的记忆,立刻认出这是三大爷阎埠贵——院子里最会算计的主儿。
阎埠贵那副眼镜片后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毫不客气地上下扫视着王水生。
王水生那身打满补丁、沾满尘土的衣裳,还有那瘦得脱相的脸庞,在他眼里无异于“麻烦”两个大字。
“去去去!”阎埠贵脸上的那点好奇瞬间被嫌弃取代,他不耐烦地挥着手,像驱赶苍蝇,“哪儿来的叫花子?我们95号院没吃的也没住的地方!快走快走!别堵在门口晦气!”
“我……”王水生试图解释,话还没说完。旁边聊天的贾张氏,“小乞丐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不欢迎你。”
巨大的失望和连日积累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王水生只觉得眼前一黑,腿脚发软,顺着冰冷的门板就滑坐在了95号院门口的石头台阶上。
太阳穴突突地跳,耳朵里嗡嗡作响,喉咙干得冒火。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哟呵?这谁啊?搁这儿挡道呢?”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
王水生勉强抬起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方脸粗眉的男人走过来,手上还挂着一个铝制饭盒。
这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看样子是刚下班回来。
王水生心里一咯噔,认出了这人——浑号“傻柱”的何雨柱。
阎埠贵听到动静,立刻指着王水生对何雨柱说:“傻柱,你回来的正好!不知道哪儿来的盲流子,赖在门口不走,还想往里闯!快把他弄走!”
何雨柱一听,眉毛就竖起来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把饭盒往墙边一扔,几步跨上前来。
“嘿!说你呢!听见三大爷的话没?这是你待的地儿吗?滚蛋!”何雨柱说着,大手一伸,就揪住了王水生的衣领。
王水生虚弱得根本无力反抗,被他像拎小鸡一样从台阶上拽了起来。
“我…我不是盲流…”王水生气息微弱。
“少废话!”何雨柱不耐烦地打断,手上用力一推搡,“滚远点!”
王水生本就虚弱不堪,被这么一推,脚下几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几步外的地上,手肘和膝盖磕在粗糙的石板路上,火辣辣地疼。
尘土沾了他一身,更加狼狈。
何雨柱看他那窝囊样,嗤笑一声,也没再继续动手,只是嫌弃地拍拍手。
阎埠贵在门口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行了,傻柱,赶紧进来。”说完,脑袋又缩了回去。
何雨柱拎着饭盒,叮铃咣啷地进了95号院门。
门外,只剩下王水生一个人趴在被太阳烤的滚烫的街面上,正对着隔壁94号院的院墙。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茫然,交织在他心里。
但他实在太累太虚弱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的嗡鸣声越来越响。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手脚并用地挪到94号院门边的墙角下,那里稍微能避点风。他将身子蜷缩起来,石头地基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来,反而让他滚烫的身体感到一丝诡异的舒适。
意识渐渐沉入黑暗。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仿佛听到脑海里系统微弱的提示音,但内容已经听不清了。他最后的念头是:难道刚穿越过来,就要这样憋屈地死在两个大院中间?
……
不知过了多久,王水生在一片温暖中迷迷糊糊地恢复了一点意识。
感觉好像有人在挪动他,动作很轻,似乎怕碰碎了他。
然后,一股温热、带着淡淡食物香气的流体被小心地喂到他嘴边。
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张嘴,吞咽。那是一种粗糙拉嗓子的糊糊,大概是玉米面或者混合面做的,味道很淡,几乎没什么油水,但对他这具饥渴交加的身体来说,无异于琼浆玉液。
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年轻女子轮廓。她梳着两条粗黑的短辫,额前有些细碎的刘海,脸庞线条柔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颇为清秀,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善意。
喂了几口糊糊后,那人又给他喂了点温水。
胃里有了点东西,巨大的疲惫感再次袭来,王水生头一歪,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不是昏迷,而是真正的睡眠。
……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王水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小屋里。
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铺着粗糙但干净的旧床单。
身上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洗得发白的薄被子。
屋子不大,墙壁粉刷过,虽然旧但整洁,家具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正茫然间,“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媳妇端着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
她穿着干净的劳动布上衣,身段匀称,容貌周正,是那种乍看不错、细看更觉顺眼的耐看长相。
她眼睛明亮,看到王水生睁着眼,脸上露出一个朴实而关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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