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完美，就是把人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林砚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苏晴、高磊、还有那些无辜的实验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实现野心的工具！你口口声声说创造完美世界，却在用最残酷的方式摧毁生命，这根本不是完美，是极致的自私与邪恶！”
苏振海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冰冷：“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懂我的追求。完美从来都需要牺牲，当年哥白尼为了日心说被烧死，布鲁诺为了真理被处决，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和他们一样伟大。等‘完美人类’统治世界的那一天，所有人都会记住我的名字，都会感激我的付出。”
“你太疯狂了。”江澈忍不住呵斥，“你的实验根本不是创造完美，而是制造灾难。Y-327药物导致实验体基因变异，苏晴的意识被摧毁，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这就是你想要的完美世界？”
“那只是实验过程中的小小瑕疵。”苏振海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任何伟大的发明都需要经历失败，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改进方案，最新的Y-327改良版，已经可以完全控制实验体的意识，不会再出现失控的情况。”
他指向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一段基因序列：“你们看，这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结合了苏晴的基因变异数据和林砚的神经感应能力，只要将这种基因序列植入人体，就能创造出既拥有超强体能，又绝对服从指令的‘完美傀儡’。再过不久，我的‘傀儡军团’就能正式启动，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下。”
林砚看着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心中一沉。那段序列中，竟然包含了他和苏晴的核心基因数据，显然苏振海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甚至可能通过他体内的纳米芯片，收集了他的基因信息。
“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林砚冷笑，“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所有罪证，‘731项目’的实验记录、受害者的名单、你与陆明等人的通讯记录，这些足够让你在法律的制裁下付出代价。你的‘傀儡军团’，永远都不会有启动的那一天。”
苏振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罪证？你们以为那些东西能定我的罪吗？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所有的实验记录都有备份，一旦我出事，备份就会自动发送给海外的合作伙伴，他们会继续我的研究。而且，我在这座城市的多个角落都安装了炸弹，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整个老工业区都会化为灰烬，到时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他举起右手，手中握着一个小型遥控器，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林砚，你不是很擅长心理侧写吗？你猜猜，我会不会按下这个按钮？是让我的研究成果随我一起毁灭，还是让你们为我陪葬？”
江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示意队员们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悄悄向林砚使了个眼色。林砚明白江澈的意思，现在的苏振海已经陷入疯狂，任何刺激都可能让他按下遥控器，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林砚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语气平静地说道：“苏振海，你不会按下按钮的。你的完美执念，不允许你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结束一切。对你来说，‘完美’不仅是实验结果的完美，更是结局的完美。你渴望成为被铭记的伟人，而不是被唾骂的恐怖分子。”
他一步步走向苏振海，目光坚定：“你花了十年时间策划这一切，从假死到建立秘密实验室，从培养实验体到设计‘完美犯罪’，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心计算。你不会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会让自己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死去。你想要的，是看到‘完美人类’诞生的那一刻，是享受掌控世界的荣耀，而不是同归于尽的黑暗。”
苏振海的眼神闪烁，握着遥控器的手指微微颤抖。林砚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他的完美执念，确实不允许这样不完美的结局。他一生追求极致的控制和完美，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计划以爆炸和毁灭告终？
“你在拖延时间。”苏振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林砚停下脚步，与苏振海保持着安全距离，“你办公室里的《维特鲁威人》复制品，是按照原作1:1的比例复制的，连画框的材质都与原作一致；你实验记录的字迹，二十年如一日，没有丝毫变化；你甚至为自己的‘傀儡军团’设计了专属的徽章和制服，每一个细节都追求极致的完美。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充满混乱和毁灭的结局？”
林砚继续说道：“你所谓的‘完美犯罪’，不仅仅是指作案手法的无懈可击，更是指整个计划的闭环完美。从实验启动到最终成功，从隐藏身份到掌控世界，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在你的控制之下。现在，你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只差最后的实验验证，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更不会选择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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