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闻言骂骂咧咧朝着一个方向追了上去，直到跟到东楼才察觉不对。
“他来东楼做什么？”
兰琴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他进电梯了，按了7楼。”
7楼？7楼是谁的地盘，林烨想了想没想起来，兰琴提醒：“蒋医生。”
哦对，蒋医生。
“他哪里不舒服？来这做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老大只是让你盯着他别出去勾三搭四，别操别的心。”
林烨：“蒋医生是男的应该没事，我记得白少爷恐同。”
否则当初也不会不要命地离家出走。
“嗯。”
兰琴也赞同。
...
东区7楼被改造成了一处小型诊所，里面几个房间都住着人，都是异能者。
白玖早在来之前就听了不少关于这位蒋医生的传言。
什么温柔天使，妙手回春，大爱无私，善神降世有多好听多好听，结果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先被里面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震在原地。
“我好了医生，我真的好了，一点也不疼了，哈哈哈哈哈....别别别啊——”
男人惨叫声逐渐变弱，安静几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脑袋晃来晃去像是控制系统没恢复一样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大拇指：“医生，我一定帮你出去多宣传，下个疗程我觉得就没必要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擦着手充耳不闻：“送去708，没好之前没收通行卡。”
轮椅上的男人一下子像失去了所有生气，摊在轮椅上被推了出去，身体被往哪边推，脑袋就往哪边甩，看的人心理不适。
白玖让开路与房间里男人对上视线。
蒋帘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玖，得到什么答案似的开口询问：“白先生，请问有事？你看上去不是来看病的。”
白玖走进房间，逛街似的将整个房间打量一整圈，目光在角落挤满档案的墙上多看了几眼，毫不客气地坐在蒋帘办公室沙发上。
“没事不能来吗？”
“当然可以，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们没事过来打发时间，只要不影响我治病就行。”
这里的你们应该就是顾岑了。
白玖观察着蒋帘，目光从对方白大褂里面骚气的酒红色衬衫和马甲上扫过：“为人医者打扮的倒还不错，白大褂一脱谁还知道你是医生。”
蒋帘给白玖倒了杯水，表情苦恼：“没办法，医生也得吃饭，我的患者和我的积分挂钩，想要好一点的生活可不得注意些形象，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下次再来不是吗？”
下次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牛郎店。
白玖：“有道理，不愧是世界最强治疗系异能者。”
这个称号经过刚刚的事白玖严重怀疑是这人刷出来的。
“哈哈，谢谢。”蒋帘倒是一点不谦虚，别人夸什么他都应下。
这种人要么就是头脑简单没什么心机，要么就是城府太深，衣冠禽兽。
白玖托着下巴歪头看他：“我很好奇你的异能是怎么用的，你愿意给我展示一下吗？”
蒋帘有些为难：“这，抱歉，我的异能和其他治疗异能有些出入，怕吓到你，不方便展示呢。”
“好吧，真可惜。”白玖也没多想看换了个话题：“那我问一下，顾岑是不是经常来你这？”
蒋帘笑容依旧：“是。”
白玖问：“他每天来你这做什么。”
蒋帘：“抱歉，这事我无权告知。”
哦，顾岑还让人保密了。
白玖心里发酸，看蒋帘那张笑眯眯的脸越发不是滋味。
他起身走到蒋帘坐着的沙发旁，俯身逼近问：“蒋医生喜欢男人吗？”
半身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至少对蒋帘来说是能接受的范围，但他没想到白玖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男还是女，抱歉。”
白玖语气轻柔：“没谈过？”
蒋帘抬头看着这位以任性出名的前城主少爷，总觉得和传闻里有些不一样。
不明白白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他笑了两声：“这个世界都这个样子了，哪里有时间谈那个。”
“连心动的都没有吗？”
蒋帘挑挑眉，没有否认。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白玖余光瞟了眼那堵档案墙坐回沙发喝了一口水，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帘：“抱歉，我的情史空白到让你无聊到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多谈几个分享一下心得。”
这话完全是看碟下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哄白玖开心来的。
和对方聊了简直半天油盐不进，白玖等的有些烦，看时间顾岑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来，怎么今天没动静。
他岔开话题：“蒋医生陪我聊了那么久，今天不忙？”
“还行，我下午有事，患者都集中在上午了，你刚刚今天见到的就是最后一个。”
就是刚刚杀猪一样尖叫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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