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转身，手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他低下头疑惑看向虞辞清：“怎么了清清。”
虞辞清咬着下唇，小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想什么？我去倒杯水回来浇小鱼，不然被窝里太暖和，太干了你会难受。”
他蹲下身抚摸着虞辞清的脸颊，倾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乖乖，我哪也不去，就算去也带上你，好不好。”
虞辞清眨巴眨巴蓝色的大眼睛，松开手：“好。”
“真乖。”
白玖起身出门倒水。
门敞开着，虞辞清能听到白玖的脚步声，玻璃杯的脆响和水流进杯中的滴答声。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他感受到了白玖对自己包容和爱护，这是他前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好奇妙，像整个人漂浮在八月的秋水中，暖洋洋的。
怎么办……他有点不想离开了，好想永远永远待在这。
如果白玖真的可以一直对他这么好的话……
虞辞清把脸埋进被窝里缩成一团，整条鱼有种抉择困难的丧气感。
白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条拱成甜甜圈似的鱼饼，有些好笑地走过把水杯放下，将被窝掀起一个小角，看到里面背对着他的白色后脑勺，问道：“你在焖小鱼籽？”
白色后脑勺转动，虞辞清憋红的脸颊正对白玖：“我是公鱼，不会生小鱼籽。”
白玖把虞辞清波从被窝里拔出来，抱在怀里一起躺上床：
“那是在干嘛，想把自己闷成小鱼干？”
虞辞清心道在想要不要离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白玖心里就有些难受压抑，本能抗拒着那未发生的事。
抬头问道：“你会永远这么对我好吗？”
白玖闻言笑了笑：“这才哪到哪。”他抬手在虞辞清眼睫上扫了扫。
“我会用一生证明，你会是……嗯……”
白玖思考着那个称呼放在虞辞清身上该怎么说。
虞辞清可等不了，有些急躁：“是什么？”
白玖无奈在虞辞清头上摸了摸：“会是我未来的皇子妃，帝国未来的皇后？”
“！！！”
“怎么样？愿意吗？到时候整个帝国的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虞辞清瞪眼：“什么意思，我像是那么贪财的鱼吗……”
他还真是……
虞辞清脸红。
白玖看破不说破，忍着笑在虞辞清唇上吻了吻：“所以呢，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皇后？”
虞辞清想到以前在星网上刷到的视频。
“我不会生小鱼籽……怎么当皇后，你会被那狗元帅说死的吧……”
星际文明创建以来，还没有过男人当皇后的先例，生不了仔的皇后不被骂死才怪，虽然他还挺想当当皇后的，但他不想看白玖被骂。
一想到会有人骂白玖，虞辞清手就有些痒的难受。
白玖知道虞辞清在担心什么，抱着鱼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直到虞辞清又有些发情的迹象才停下。
伸手替虞辞清擦去唇瓣上的水渍。
“谁当我的皇后当然我说了算，只是……到时候孟战骂我，清清保护我好不好。”
虞辞清被吻的有些眼湿，眯着眼靠在白玖怀里，闻言眼睛瞬时睁大：“他敢！”
虞辞清想起来孟战给他装上芯片后说的话，在一年后的预备军演杀死白玖。
操，孟战还真敢。
孟战既然敢让他混进军校，肯定不会只安排他一个人，到时候如果白玖真的被暗算……
虞辞清想到那种可能，拳头猛的攥紧。
他缠上白玖的肩，撒娇似的问道：
“殿下，我帮你杀了孟战，你答应以后只爱我，只疼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绝对是一场划算的买卖，没人会拒绝。
白玖挑眉，这还是虞辞清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这么明显的杀意，偏头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杀不杀他我都只爱你，不用这些筹码来兑换，就他还不配。”
他抚摸着虞辞清光滑无瑕的蓝色鱼尾，在上面的鳞片上一点点勾描摩挲。
“我迟早会杀了他，但不是现在，你不需要去做什么，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行。”
虞辞清沉默着。
那天观察白玖和孟战的相处方式就知道，两人估计不和已久。
虞辞清闭眼靠在白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乖。”
白玖关灯抱着人躺下，轻拍着虞辞清的鱼尾哄人。
虞辞清睡意上头，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才不要当菟丝花，孟战，他杀定了。
…
第二天清晨起床，虞辞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身旁的人，结果迷迷糊糊探了半天，也只摸到一手冰凉的被窝。
睡意瞬间被惊醒，今天的鱼尾比往常都要舒服，没有那种闷闷的感觉，白玖晚上真的给他浇水了。
虞辞清表情柔和下来，打量房间四周，都没有看到人。
白玖人呢？
虞辞清鱼尾化成双腿下床，披上一件睡袍，赤着脚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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