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人就跟着我们,既是监视,也是押送。
短短一段下坡路,走得我们心惊肉跳,比跑了几里地还累。好不容易连滚带爬下到裂缝底部的暗河,几个人都差点虚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暗河边缘,包括我们之前爬过、歇过脚的那些石头,全被药粉染白了,甚至水面上都飘着一层药粉。河里那些原本发出幽绿光芒的菌丝,这会儿光芒黯淡得几乎看不见,覆盖的范围也缩小了一大圈,像是被这霸道无比的药粉给死死压制住了。水面上,偶尔能看到几条体型小点的水蜈蚣在远离我们的黑暗水涡里焦躁地翻腾,却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帮龟孙子,是硬靠着这不知道啥来路的猛药,在这条布满要命玩意儿的裂缝暗河里,生生开出了一条暂时的“安全通道”!
我们被押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终于来到了那个竖井底下。
林念郞就站在井口下面,阴着张脸,比死了亲爹还难看。怀里还死死抱着那个破背包,我估摸着他爹的骨灰盒他都没那么上心。
他啥也没说,就用那双冰冷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给他惹了天大麻烦的垃圾,恨不得我们立刻原地消失。
抬头往上看,井口还是那么高,黑乎乎一片,啥也瞅不见。
林念郞走到井口中间,示意手下都闭上嘴。他仰起头,朝着上面吼道:
“人我带过来了!别再浪费时间了!把绳子放下来!”
井壁把他声音放得老大,嗡嗡作响。
上面一片死寂。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没底。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过了大概有半根烟的功夫,就在我以为上面没人的时候,一个声音,透过井壁的回音,清晰地传了下来。
那声音听着挺冷静,甚至有点过于平静了,而且……我他妈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太感谢了,先把陈默给我请上来吧!”
我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柄八磅大锤狠狠砸在了天灵盖上!浑身的血唰的一下全涌到了头顶,手脚一片冰凉。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片漆黑的井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怎么会是他!
几条粗实的绳索,从头顶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晃晃悠悠地,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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