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铠甲的“裂口”
林峰的螺丝刀刚碰到核心线路的终端,凤凰纹身的铠甲突然传来一道裂响。
他低头,看见那道藏了半章的暗痕,正顺着铠甲的纹路裂开——像道被指甲掐开的伤口,里面涌出来的不是锈迹,是团浓得化不开的雾:是小棠揉腰时隐忍的泪,是他藏起螺丝刀时的慌,是小星哭着找爸爸的背影,所有“没说出口的遗憾”,全变成了雾,裹着他的灵魂。
“小棠……”他攥紧螺丝刀,声音哑得像砂纸,“我看见……我的暗痕了。”
通讯器里静得可怕,只有黑雾在耳边嗡嗡作响。他摸着裂开的暗痕,想起第一次坦白时小棠说的“我也是怕你担心”——原来,他们的恐惧,早就偷偷藏在铠甲里,等着被揭开。
二、现实的“共鸣疼”
小棠是被蓝发带勒醒的。
她抱着小星坐在沙发上,发带突然像根细绳,紧紧勒住她的手腕。小星被惊醒,揉着眼睛喊“妈妈”,她却盯着窗外的星空——那颗新星星的光里,映着林峰的铠甲,裂口处正冒出浓雾。
“峰哥!”她喊着扑过去,抓起桌上的蓝发带——那是林峰第一次帮她系的,打了三个死结,此刻正发烫,像握着林峰的灵魂。
小星的芽尖从儿童房飘过来,叶子上的金粉凝成个小灯,照在小棠手背上:“妈妈,用回忆照他!像上次补补丁那样!”
小棠闭上眼睛,指尖掐进掌心,对着蓝发带轻声喊:“峰哥,我看见你的暗痕了……我陪你,一起看清楚。”
三、暗痕里的“恐惧”
林峰的灵魂在雾里沉浮。
那些“没说出口的遗憾”像虫子,啃着他的魂儿:他想起七岁那年,爸爸修完最后一台机器,笑着说“峰子,爸爸累了”,然后倒在工具箱旁;想起小棠怀小星时,半夜疼得打滚,却咬着牙说“我不怕”;想起上次黑雾来袭,他怕小棠冲过来,故意隐瞒自己的疼——原来,他的恐惧,从来不是“失去”,是“害怕自己保护不了爱的人”。
“小棠……”他对着雾轻声说,“我怕……我怕我像爸爸一样,突然离开你。”
现实里的小棠突然哭了。她摸着蓝发带,想起林峰爸爸的墓碑,想起他说“峰子,要好好活着”,她对着发带喊:“峰哥,我不怕你离开!我怕的是你怕我离开!”
四、光的“清扫”
雾里的林峰突然看见光。
是小棠的声音,是小星的芽尖,是他们所有的“一起”:第一次牵手时的心跳,第一次喊“我记得你”的眼泪,小星出生时的哭声,这些光像扫帚,扫过他的暗痕——雾散了,露出里面的真相:他的恐惧,不过是“爱得太沉”,怕自己担不起。
“小棠,”他对着光笑,“我懂了……我的恐惧,是因为我太爱你。”
现实里的小棠笑了,眼泪掉在蓝发带上:“我也是……我的怕,也是因为太爱你。”
小星的芽尖飘过来,金粉裹住林峰的暗痕,把那些“恐惧的雾”烧成灰烬。林峰摸着暗痕,想起小棠的蓝发带,想起她的温度,想起他们所有“一起扛”的瞬间——那些瞬间,变成了铠甲上最亮的鳞片。
五、未散的“余灰”
危机解除时,林峰的铠甲上,多了道新的纹路。
不是补丁,不是暗痕,是道像蓝发带的纹路——是小棠的灵魂,刻进他的铠甲里。他摸着纹路,想起小棠刚才的喊叫声,想起她的温度,想起他们的约定:“再也不藏着恐惧。”
现实里,小棠的蓝发带突然变得柔软。她摸着发带,看见上面的黑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粉的纹路——和小星的芽尖一样,像他们的灵魂,缠在一起。小星跑过来,芽尖碰了碰两人的手,金粉飘起来,落在铠甲的纹路上,凝成颗新的种子。
深夜,林峰和小棠坐在阳台看星空。
小星的芽尖正朝着那颗新星星生长,叶子上的金粉闪着光,却多了道新的纹路——像林峰的铠甲。林峰摸着铠甲上的蓝发带纹路,声音很轻:“小棠,暗痕清干净了……可我总觉得,还有点什么。”
小棠靠在他怀里,摸着芽尖的新纹路:“没关系,我们一起守着。”
可就在这时,星空里的那颗新星星突然亮了一下——不是光,是道门,里面飘出点黑色的雾。林峰的铠甲突然疼了一下,蓝发带纹路闪了闪,像在回应什么。
“峰哥,”小棠的声音发抖,“星星……开了门。”
林峰望着星空,没说话。他摸着小棠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像小时候的糖纸,却带着点期待——遗忘的门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的东西?
小星的芽尖突然晃了晃,指向窗外的星空。林峰看见,芽尖的金粉飘起来,落在两人的灵魂里,凝成颗新的种子——种子上的镜文,比之前更亮了些:“下一个:穿过遗忘的门,找回来时的光。”
(第100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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