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卫校场,非操练地,乃巨刑场。地夯黑土,杂暗红洗不尽血迹。残损训练器散堆角落,锈迹斑斑。空气铁锈、汗臭、淡血腥混着一股怪味。
几十号血鹰卫歪斜站立,如霜打蔫菜。林豹背手立点将台,精瘦躯在这晨雾中如标枪,毒蛇眼扫视台下。
“都给老子站直,没吃东西还是昨晚被娘们掏空?”林豹破锣嗓带着血腥戾气,“今日操练——滚刀阵。”
令下,几凶神恶煞彪汉拖出几捆物。哗啦抖开,十几条沾黑褐污垢、布锈豁口铁链。每链两端,焊沉重、布尖刺铁球。
“两人组,一人拖链,一人过阵。”林豹狞笑,“拖链,玩命甩,过阵,玩命躲。砸中…嘿嘿,倒霉,省老子口粮。”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队末背盾项易,“新来的,出列,你,第一轮,过阵。”
人群嗤笑幸灾乐祸低语。第一轮过阵?铁球甩过来,带尖刺锈迹,沾血泥污垢,砸中身体不死也残。明显林豹借“滚刀阵”给下马威,甚至…直接废。
项易面无表情,出列。手腕痛依旧,脊背挺直。目光扫视布满尖刺污垢铁球,冰冷一片。
“你,还有你,”林豹随点两膀腰圆汉,正是昨晚放倒两人同伴,脸带不掩狞笑,“拖链,好好伺候世子爷。”
两汉对视,眼中闪过残忍目光,嘿嘿怪笑上前,各自抓住沉重铁链。链拖,哗啦刺耳,布满了尖刺铁球地犁深沟痕。
项易立校场中央,前后左右,四条沾污布尖刺铁链被两汉狞笑舞动。沉重铁球携呼啸风声,如地狱流星锤,开始缓慢、戏谑画危弧。链磨地哗啦声,球破空呜呜声,混夹着拖链汉粗喘声,以及周围兵痞压不住的兴奋低吼,勾勒出来一篇死亡序章。
“世子爷,小心。玩意儿不长眼。”一拖链汉怪笑,猛发力。手中链如毒蟒甩出,沉重又布满尖刺的铁球携恶风,撕裂空气,直砸项易左肋,角度刁钻,速度极快,这并非训练,而是赤裸裸的谋杀。
项易瞳孔骤缩,铁球袭来瞬间,身本能反应,猛向右侧滑步,险避呼啸而过的致命铁球,沉球擦衣角落地,“轰!”溅大片黑泥浆。
未稳,另一侧链球携更猛风声,如摆锤横扫下盘,目标膝盖,若砸实,腿骨瞬碎。
项易猛提气,身如失重拔起,狼狈有效躲过铁板桥,沉链球携恶风向脚衡扫而来,刮起的劲风带动裤腿猎猎作响。
“躲挺快!”另一拖链大汉狞笑,手腕猛抖。原缓缓而动的弧球骤然加速变向,携诡异弧度。从项易视野盲区——侧后。狠砸后心,阴险毒辣,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
项易后背兽首残盾似感主危,凭无数次生死边磨砺本能与背沉“镇岳”奇异感应,身体猛的极限拧转。
“哐——!!!”
震耳金属爆鸣,火星四溅。
沉重布满尖刺的铁球,结结实实砸向项易背兽首残盾中心,巨力如山崩海啸,项易只觉无法抵抗的巨力狠撞后背,喉头冒甜。眼晃金星,人如断线风筝砸向前去,踉跄扑扑数步。才勉强手撑地,未倒,后背残盾发出不堪负呻,盾面中间被砸出明显凹坑,边缘裂痕更大,兽首浮雕沾满污黑泥锈。
“噗!”项易最终没忍住,一口血喷射而出,手腕痛如火烧。
“哈哈哈,世子爷盾挺硬。”拖链汉狂笑,眼中闪烁着残忍快意。“再来,看扛几下。”
四条铁链再次疯狂舞起,铁球携更凌厉恶风,四面八方,刁钻角度,如狂风暴雨砸向摇摇欲坠的项易。每个呼啸都带着致命杀机,每次碰撞都让项易喷一次血,如怒海扁舟。凭惊人意志、背残盾、次次险避,死亡边挣扎,一身玄衣早已被汗泥血浸透,手腕疼痛几欲昏厥,死死咬牙,眼凶狠如受伤孤狼,始终未倒。
周围哄笑叫好渐渐消去。众兵痞看场中次次砸倒、次次挣扎站起的血人,看着背着那面铁球轰击变形未碎的残盾,眼中首次由幸灾乐祸变成惊愕,甚至…还有一丝骇然。此非操练,这是酷刑,是虐杀,这小子…是铁打的?
林豹立于点将台,面无表情的看着。毒蛇眼微眯,看向项易后背那重击下顽强存在的残盾,又看其眼中那始终不灭野火般凶光,枯瘦指无意识摸向腰间匕柄。
项易再被刁钻链球狠砸后背,喷血扑倒!几乎无力爬起——
“住手!”
虎啸山林怒吼,炸响校场上空,声浪滚滚,震耳膜嗡。
玄甲重影,如撕开晨雾黑闪,携无匹威势,轰然落在校场中央,重战靴踏地,激起一圈烟尘,陈魁。
来到浑身浴血挣扎而起项易跟前,虎目燃起熊熊怒火,死死盯着点将台林豹,无形杀气如潮涌,笼罩全场,两个舞链大汉被狂暴杀气冲击,如掐住脖的鸭,脸色煞白,手僵在半空,铁球垂落。
“林豹。”陈魁声如九幽寒风,带刺骨杀意!“大帅让你招呼,非让你往死整,别死太容易,你他娘想直接送上路?”
林豹眼皮跳了跳,面对陈魁狂暴的怒火,脸上的残忍笑容终于收敛。他慢悠悠踱下点将台,摊了摊手:“陈统领,这话怎么说的?滚刀阵是血鹰卫的老规矩,操练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世子爷身手了得,这不…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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