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鼎气蚀肠
改造舱的合金壁渗着幽蓝的冷光,像被鼎气冻住的冰。完美体被玄铁锁链捆在刑架上,链环咬进皮肉的地方渗出淡绿的血珠,顺着锁骨往下淌,在腰腹处积成小小的洼,泛着蛊虫基因特有的杏仁味。
徐福的玄色道袍拖在地上,沾着改造舱的机油,袍角的蛇缠鼎纹被液体泡得发胀,像条溺水的蛇。他手里捏着块巴掌大的神农鼎残片,边缘被打磨得锋利如刀,碎片的凹面还留着秦宫地砖的土痕,泛着幽蓝的光,光流在碎片里缓缓转动,像困着条活的龙。“74号,别怪为师心狠。”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指尖划过完美体痉挛的小腹,那里的皮肤因鼎气灌注而微微发亮,“你被蛊虫药削弱了金属性,第三窍迟迟不开,只能用鼎气灌肠催熟——这是最快的法子,就像给未熟的果子浇开水,虽烈,却能让它一夜变红。”
完美体的嘶吼卡在喉咙里,铁链勒得他锁骨凸起,像两座尖尖的山,每块骨头都在发出“咯吱”的呻吟,像要散架。直肠里插入的鼎片导管正在发烫,粗如手腕的铜管上刻着螺旋纹,是墨家机关术的“增压槽”,每转动一圈,鼎气的压力就暴涨三分。他能感觉到股滚烫的气流顺着肠道往上冲,所过之处,内脏像被烙铁熨过,发出“滋滋”的响,胃袋剧烈收缩,酸水混着黑血涌上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下去,喉结滚动的弧度像吞了颗烧红的铁球。
“肚子里有火在烧...师父...停下...”完美体的指甲抠进刑架的木缝,指节泛白,木屑嵌进肉里,与绿血混在一起,在木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这不是造窍...是催命...扁鹊说过...窍是长出来的...像树发芽...不是灌出来的...你看我后背...”
他的后背突然鼓起三道棱,皮肤被撑得发亮,像要透明,第三窍的虚影越来越清晰——三只鼎足形状的凸起正在蠕动,尖端泛着冷铁色,每动一下,就有细密的血珠从毛孔渗出,像熟透的果子在淌汁。最中间的鼎足已刺破表皮,露出底下泛着金属光泽的肉芽,像三枚刚破土的青铜芽,正贪婪地吮吸着鼎气。
徐福突然笑了,笑声撞在舱壁上,弹回来刺得人耳膜发疼,震得头顶的灯都在摇晃,光影在完美体痛苦扭曲的脸上跳着狰狞的舞。他转动导管的增压阀,鼎片的蓝光瞬间暴涨,完美体的身体像被吹胀的皮囊,猛地鼓起半寸,肋骨的轮廓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像笼屉里的骨架,皮肤薄得能看见血液在血管里疯狂逃窜。“扁鹊?那个只会用草药慢吞吞调理的老顽固?”他从怀里掏出卷泛黄的竹简,是扁鹊早年的手稿《肠腑逆气论》,边角被虫蛀得坑坑洼洼,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斑,是扁鹊当年实验时溅的血,“他懂什么叫效率?当年为了研究肠气走向,他对自己施金针透肠,七日不食,饿得皮包骨头,才写出这破东西——现在还不是要被我的鼎气灌肠比下去?”
完美体的喉咙里涌出黑血,混着鼎气的蓝光,在地上积成个旋转的小漩涡,像个微型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光。他看着徐福因兴奋而扭曲的脸,突然明白:这人根本不懂医道,只懂掠夺——抢神农鼎的气,抢扁鹊的理论,抢别人的生命,像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你连灌肠都偷他的...”完美体的声音被鼎气灼得发哑,每说一个字都像吞玻璃渣,“《肠腑逆气论》第三篇...说‘肠为传导之官,宜顺不宜逆’...你倒过来用...是要我的命...”
徐福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猛地踹向完美体的小腹,导管的刻度飙升到“危”字线,鼎片的蓝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像块烧红的烙铁。“闭嘴!”他的指节捏得发白,手稿从颤抖的手里滑落,“我这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医道至尊!等你吞下这鼎气,就能打开时空裂缝,把扁鹊、林越、子阳...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拖进裂缝里碾碎!”
改造舱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第三窍异常增生”字样在屏幕上闪烁,完美体的心跳曲线变成条直线,又猛地弹起,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他的后背第三窍突然停止生长,鼎足虚影在皮肤下剧烈抽搐,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尖端渗出的不再是绿血,而是带着药香的淡红液体——是扁鹊的反向灌肠液,正顺着通风管的缝隙,往改造舱里钻,像群闻到血腥味的蚂蚁。
第二节 脐疗破局
药浴舱的蒸汽裹着药香,像口煮沸的药锅,千年首乌的甜混着龙血树汁的腥,在空气里缠成团,钻进林越的鼻腔,让他的头脑格外清明,像被晨露洗过。
扁鹊正用石杵捣药,首乌的肉质在杵下变成糊状,泛着深褐色的光,里面还能看到细小的筋络,像浓缩的血管,每捣一下,就有细小的药星溅起,在蒸汽里打着旋。“徐福的鼎气灌肠,错在‘逆’。”老医者的声音被蒸汽泡得发闷,却字字清晰,像敲在石上的锤,“肠是顺气的通道,他偏要逆着灌,像把河水往山上逼,迟早溃堤。你看这龙血树汁,顺着木纹渗得才快,逆着就会凝成块,医道也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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