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盘子渐渐空了，桌上只剩些残羹冷炙，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海雅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微湿意，显然是倦了。
“困了？”海兰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声音放得极轻。
旁边的海露插嘴道：“四姐肯定是听故事听累了，昨晚估计也没睡好。”
“五弟，你回理发店歇会儿吧，下午还得忙活。”海兰看向他，“我送你四姐去公司休息。”
“行，那你们慢走。”海露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临走前还冲海雅挤了挤眼，惹得她抬手虚打了一下。
海兰牵着海雅的手走出餐厅，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车子平稳地驶向公司，海雅靠在副驾上，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还在为故事里的美莲揪心。
到了公司，海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车，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角落有一张小小的午休床，他轻轻将海雅放在床上，替她脱下外衫，又拉上厚重的窗帘，只留一丝缝隙，让光线柔和地漫进来。
海雅翻了个身，嘴里轻轻“唔”了一声，像是在梦里回应。海兰在她身边躺下，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蹙着的眉头，想让她舒展些——想必她梦里，还在跟着美莲走出大山，看她遇见良人，生儿育女，过着安稳日子吧。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歇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海兰看着海雅恬静的睡颜，嘴角忍不住漾起笑意。从相识到相守，他们走过的路虽不算坎坷，却也藏着许多细碎的温柔，就像此刻，她在梦里牵挂着故事里的人，而他在现实里，守着她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海雅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美莲过上了好日子。海兰收紧手臂，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他低声呢喃，“醒了，咱们就去看海。”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沿投下一小片金光，像撒了把碎金，映着这一室的温情，安安稳稳，岁月静好。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海兰睁开眼时，身边的海雅正缓缓转醒，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又拿过一个空杯，将水来回倒了几次，直到温度变得温凉适口。转身时，海雅已经坐起身，揉着眼睛看向他。
“醒了？”海兰走过去，把水杯递到她手里，另一只手顺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个软垫，垫在她腰后，“靠着舒服些。”
海雅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仰头喝了两口，喉咙里的干涩顿时缓解了不少。她看着海兰，在手机上打字：“睡了多久？”
“没多久，刚过一个时辰。”海兰在她身边坐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做噩梦了吗？刚才看你皱眉了。”
海雅摇摇头，打字道：“没有，梦到美莲了，她在江南的绣坊里教姑娘们绣花，笑得很开心。”
“那就是好梦。”海兰笑了，“下午没什么事，咱们去看看婚纱？之前说要挑件蜜月时穿的。”
海雅眼睛亮了亮，飞快地打字：“好啊！”
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刚想起身，海兰已经伸手将她扶起：“慢点，刚睡醒，别头晕。”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却比任何喧嚣都让人安心。海雅靠在海兰肩头，心里想着梦里美莲的笑脸，又想着即将去挑的婚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原来幸福，真的可以像故事里写的那样，来得踏实又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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