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苑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苏清染轻抚玉佩,心中思量。王府的“虫子”们,想来此刻正饱受折磨。她这一手,既是小惩,也是在试探。
果然,没过两天,王府里就乱成了一锅粥。不仅是柳侧妃院里的丫鬟,连其他几个院子的下人也开始出现头皮奇痒、红疹蔓延的症状。府医束手无策,只说是时疫,可这病症又与寻常时疫不同,只在下人中传播,且奇痒难忍,让人寝食难安。
柳侧妃急得团团转,跑到萧绝面前哭诉,说王府里闹了邪祟,求萧绝请高僧驱邪。萧绝只是冷淡地听着,没有表态。他让人去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几位大夫,可那些大夫来了,也只是摇头叹息,开的药方毫无作用。
就在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之时,又一件大事发生了。王府的老管家,一个跟了萧绝多年的老人,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脸色青紫,呼吸急促。这可不是什么头皮发痒的小事,这是要命的病症。
府医和请来的大夫们围着老管家,一个个焦头烂额。他们诊脉、看舌苔、问症状,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中毒。可中毒的源头是什么,毒性为何如此猛烈,他们却一无所知,更别提解毒了。
“王爷,管家他……恐怕撑不住了!”府医颤抖着声音禀报。
萧绝站在一旁,面色冷峻。管家对他忠心耿耿,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可这些大夫,确实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身影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苏清染。
她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头上只簪着一支木簪,看上去天真无邪。她走到人群外围,好奇地探头往里看。
“傻妃娘娘,这里脏,您还是回清风苑吧。”有侍卫劝她。
苏清染没有理会,她扒开人群,径直走到老管家身边。她歪着头,看着老管家青紫的脸,又看了看他身旁散落的药渣。
“黑黑的……虫子……”她指着老管家的嘴边,小声嘟囔。
周围的大夫和丫鬟们都愣了。一个傻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傻妃娘娘,莫要胡言乱语!”柳侧妃皱着眉,语气不善。
萧绝却上前一步,拦住了柳侧妃。他看着苏清染,没有说话,只示意她继续。
苏清染伸出手指,碰了碰老管家嘴角的白沫,然后放到鼻尖闻了闻。她小脸皱了起来,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臭臭的……虫子,吃坏肚子了。”她指了指老管家的肚子,又指了指他身旁的一碗药。
“这药……也臭臭的。”
府医和大夫们面面相觑。这药是他们开的,怎么会臭?
苏清染又指了指老管家脖子上的几处红点,语气更低了,“小虫子……咬人……”
她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脖子。
萧绝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小虫子?咬人?他想起她之前说的“血染花”和“黑黑的,有虫子”。
“傻妃娘娘,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位老大夫不耐烦地问。
苏清染却没有回答,她小跑到一旁的药柜前,拿起一个药瓶,又拿起几味草药,胡乱地堆在一起。她嘴里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这是在做什么?”柳侧妃嘲讽。
萧绝没有理会柳侧妃,他只是看着苏清染。苏清染拿起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她突然对着老管家脖子上的红点,飞快地扎了几下。
“哎哟,傻妃娘娘,您这是谋杀啊!”有丫鬟惊呼。
“住口!”萧绝沉声喝止。
苏清染扎完针,又将她刚刚胡乱堆在一起的草药,随手拿起其中两味,揉搓了几下,然后塞进老管家的嘴里。
“吃……虫虫跑……”她天真地说。
众人屏息。这简直是乱来!
然而,不过片刻,奇迹发生了。老管家剧烈的抽搐开始减弱,青紫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许血色。他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竟是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污血。
“活了!管家活了!”有人喊道。
府医和大夫们冲上前,再次为老管家诊脉。脉象虽然虚弱,却不再是死脉,而是有了生机!
“这……这怎么可能?”老大夫颤抖着手,看着苏清染。
苏清染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指着老管家,又指了指自己,“虫虫……没了。”
萧绝走到苏清染身边,他俯下身,声音里带着一丝旁人听不出的沉重,“你……怎么做到的?”
苏清染眨巴着眼睛,指了指老管家,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我……我厉害!”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萧绝却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苏清染的头,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院子里所有的人。
“从今日起,王妃乃本王唯一的王妃。”萧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传遍了整个院子,“尔等若再敢对王妃有半分不敬,休怪本王手下无情!”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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