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见她出现,刚才躁动的他就像被魔法定住了一般,立刻止住脚步。
“姐姐,你和恋儿先出去吧!”谢兰?说。
梅若慢慢地站起身,同时冷瞥了一眼陈先如,然后对谢兰?说道:“姐姐就在门外候着,静候你的佳音。”说着走出去,恋儿尾随。
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人。他坐回原处,眉宇紧锁。
谢兰?也落座,神情淡定。
“大姐说,你要与我离婚!”他问。
谢兰?语气平静:“没错!”
他“噌”地站起,走过去,蛮横地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睁大眼睛,面目狰狞地嚷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谢兰?对他的粗鲁厌恶到了极点,她甩开他的手,抬起坚定的眸子,迎着他的视线,压低声音,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道:“离—婚!”
谢兰?本以为他定会有一番雷霆震怒之势,谁知他听罢,冷笑一声,随之,声音阴冷得如冰潭之水:“你既然是我陈家的媳妇,就得从一而终,生是我陈家的人,死是我陈家的鬼,要想离婚,休想!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这儿。”
谢兰?抱以淡淡的一笑:“从一而终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不是霸权社会,妇女有婚姻自主权,由不得你。”
“哈哈,这皆是你那个出洋姐姐教唆的吧,留了几年学,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走着瞧!”说着,他转身回座,掏出烟,手有些颤抖,几次才把烟点着。
烟确是定神之物,他曾经以为抽烟苦涩,现觉抽烟妙不可言,烟在指尖燃烧的刹那,会瞬间使人冷静下来。他深吸几口,心情渐渐平稳,他意识到刚刚的冲动鲁莽,一时痛悔起来,喉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沉沉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令谢兰?想起了昔日灿烂如花的感情,泪像流水般奔泻而出。
屋里一阵平静,只有她低低的啜泣声和他吞云吐雾的吸烟声。
过后,泪止,她抚了抚凌乱的衣襟,拭了拭泪痕未干的脸,站起,向门口走去。
“去哪?”他问。
“看这样,你我今日也谈不出结果,待你想清楚后再来吧。”谢兰?说。
他捏灭烟头,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已不是刚才的那般模样。
“兰?!我知错了!一切皆是我的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我这次机会,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再来。”
她定定地站着,不去瞧他。想起往日的恩爱,两行泪悄然而落。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既然不能再续,就不要留任何余地。于是她坚决地说道:“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即使勉强在一起,我们也回不到从前。”
“不会的,这一切皆是我的错!你是爱我的,你的眼神骗不了我。我们重新再来,我们比以前会更恩爱。”
谢兰?慢慢转过身来,泪眼婆娑:“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再不是以前的你,我也再不是以前的我,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因素。”
“你所谓的因素,不就是指二姨太和我这个会长吗?会长我可以不当。至于二姨太,你当初也是接受了的。”
谢兰?苦涩地摇摇头:“你我都未料到,二姨太和会长一职就像两枚放大镜,这两枚放大镜使你我之间不断发生着变化,原来才发现,我们彼此是那么缺少了解和信任。”说着,一行凄然的泪水再次滑落她的嘴角,“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即使抚平,也恢复不了原样,我们面对现实吧!”
“不,只要我们夫妻坦诚相待,彼此理解和宽容,一切终会迎刃而解。”
谢兰?绝望地摇头:“倘若是半年前,只有你和我,我会相信。但今非昔比,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平静的日子。”
“会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
“我已经无心了,随着我的孩子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走过去,把谢兰?拥揽入怀,谢兰?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他拥着她,痛惜懊悔地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又何尝不是,每想到此处,痛苦难熬,就算割自己一千刀一万刀也难以消除我的罪责,所以我每日拼命地不去想这件事情,这种滋味你不能了解。兰?,我们还年轻,我们重新开始,对你的亏欠我会加倍补偿!我们可以再生,我们一定能儿女成群,你不是曾说过吗,等我们将来有了儿女,一起去爬山,去看海,一起去草原骑马……”
“不要再说了!”谢兰?激动起来,“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美好的一切都毁了!”谢兰?的泪再次流了出来,“你应该知道,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会遗憾一生,我们不会再有幸福的未来。陈先如,你醒一醒,我们永远不会再回到从前了,时间逝去不会复返,正如信任没了很难再找回,我的心彻彻底底死了,死了的心不会再复燃!”
“我有信心,我可以补偿!”
“我是个已经被幸福判了死刑的人了!你走吧,好好对二姨太!”谢兰?控制不住泪水,泪水像瀑布般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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