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衣人正是东北民众抗日救国自卫军的总司令钱一松,黑白两道无人不晓,连日军指挥官小西赘和都对他恨之入骨、闻风丧胆。
“现在风声正紧,钱司令怎么还敢露面?” 张境途既是担忧,即是疑惑。
“哈哈哈,要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要天不怕地不怕,龙门要跳,虎穴也要闯!”
“敬佩,敬佩!”张境途抱拳。
“钱司令,请坐下说话。” 白玉婷说。
三人落座后,钱一松神情郑重,说道:“自从小鬼子占领东北三省以来,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小鬼子的奸杀掳掠,他们的每把刀枪上都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无恶不做,种鸦片,设赌场,开煤矿……企图永久占领中国东北来达到他们侵略中国的目的。他们只要在我们国土上横行一天,老百姓就会苦难一天!
白玉婷悲愤的说道:“战争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摧毁了多少美好的家庭,到处皆是硝烟,到处皆是战场,四野所望之处,满地疮痍,倘若这个世界上没有侵略,没有战争,该是多么美好与和谐!” 白玉婷想到自已,父母和两个弟弟都在九一八那天死于日军枪炮下,若不是自已在凤城帮着亲戚经营茶楼,自已也不能幸免于难。
“这一天不会远了,只要我们中国人拧成一股绳,美好和谐的一天很快会到来!”钱一松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眼里蕴藏着的威严,会令人由然升起一股肃敬之心。
“现在山上的弟兄们怎么样了?”张境途问。
“我就是因此事而来。小西赘和为了扼制义勇军的势头,杜绝老百姓提供粮食,他们三天两头向老百姓催粮,把粮食运回本国和前线去。
所以,我们的弟兄,缺衣少粮,弹药匮乏,处于内外无援的境地。兄弟们日日战斗不断,一天能转几个地点,又常常是成天见不到群众,经常无饭吃。他们大部分时间住在山上,部队得不到休整,伤员得不到医治,急需粮食以及消炎药和止痛药来救援。”
“我也听说了!”张境途深思道:“但是日本人控制了大多数的中小城市和交通要道,又切断了国际贸易交通线,而我们所需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基本都依赖进口,小西赘和对这些东西查的很严,即使还有一些地下药厂,也是屈指可数,工作人员,设备损失惨重,基本丧失了大规模生产能力,不足以支撑战争之用。至于粮食,他们到处搜刮,老百姓家里没有余粮,现在吃饭都成问题。”
“那我们就只能抢了!”钱一松说。
“抢?”张境途和白玉婷几乎同音而出。
“对!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又进一步说道,“听说,小西赘和要把筹集到的粮食和药品近几日运走。药品运往前线,粮食要运往他们本国,我们若是能得到这批粮食和药品问题就解决了。”钱一松说。
张境途默默地思考片刻,为难道:“现在凤城到处皆是重兵把守,想要筹集到足够的物资并运送到山上,绝非易事。我们若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暴露目标,不仅救不了山上的弟兄,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钱一松点了点头,说道:“张兄所言极是,这也是我最为担忧的地方。可山上的弟兄们等不起啊,每多拖一天,就会有更多的兄弟牺牲!所以今日冒着危险来见二位,共同想个万全之策,既要筹集到物资,又要安全地送到他们手中。”
钱一松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纸展开:“你们看,这是火车站及附近日军兵力布置图,粮药就在这里。”他先指外围,“要进火车站囤粮区,得先过西关那道岗——小鬼子配了两挺歪把子,还牵着狼狗嗅铁器,咱们带的撬棍、短枪都容易露馅,得从旁边芦苇荡绕,避开狗鼻子。”接着再点图纸中心:“等过了岗,割断火车站的电话线,外围兵力调不过来,里面的守军就是瓮中之鳖,到时候先抢粮药,顺手把军火库也端了,一锅兜!”
张境途神情专注地看着图纸,细细地思索着,最后缓缓点头道:“这确是一个好办法,但风险极大。”
钱一松拍了拍张境途的肩,神情无比凝重:“张兄,这次行动确实是十分冒险,但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为了东北三省的父老乡亲,为了把小鬼子赶出去,为了这片国土再无战争,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要冒险!试问,我们与小鬼子的哪场周旋不是虎口脱险?机会,寻可得,坐可失。山上的弟兄们不能等,多等一天,他们就会挨饿一天,就会多流血一天,小鬼子就会多得逞一天!我们要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
“张公子,我白玉婷跟你一起……”话没说完,白玉婷忽然目光一沉,“只是你的……”
张境途的手忙拽住了她的袖口,指尖微微用力。白玉婷瞬间反应过来:钱一松若知道张境途伤没好,肯定要改计划,可山上的兄等不起。她立刻把后半截话咽回去,顺着张境途的力道抿了抿唇,再抬眼时语气已经稳了,“跟你一起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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