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与玄水门勾结的消息像根刺,扎得我心神不宁。这些日子,我几乎泡在藏书楼的旧籍堆里,指尖拂过那些记载着胡家与青云宗往来的残页,总觉得字里行间藏着被刻意抹去的痕迹——胡家与青云宗为何断交?灵珠为何会遗失?这背后,说不定就有玄水门的影子。可没等我再从故纸堆里抠出线索,一场更大的风暴就猝不及防地砸向了胡家。
这日清晨,我刚在院中运转完灵力,指尖的狐火还未完全熄灭,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杂乱的呼喊声,混着急促的脚步声,像惊雷般滚过胡府的长廊。春桃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白得像纸,手里的帕子都被攥皱了:“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咱们家去江南运修仙药材的商船……被劫了!船上的百年老参、凝露草全没了,护送的家丁伤了七八个,还有两个至今没醒过来!”
我心中猛地一沉。胡家的江南商船是家族的命脉,不仅运着供给修仙门派的药材,还维系着与周边士族的合作。如今商船被劫,别说药材断供的危机雪上加霜,恐怕连胡家的根基都会动摇。我一把抓起搭在石桌上的外袍,快步往外走:“走,去前院!”
赶到前厅时,里面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胡老爷坐在主位上,脸色青得像块玄铁,指节因用力攥着茶盏而泛白;几位族老围在一旁,眉头紧锁,低声议论着什么,语气里满是焦虑;柳氏站在胡老爷身侧,一身素色衣裙,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可我用狐族感知力扫过她时,却察觉到她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像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的算计。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柳氏突然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那船药材值好几万两银子,若是找不回来,咱们胡家的生意就全完了!护送的家丁还伤了这么多,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跟咱们胡家合作?咱们胡家的颜面,算是彻底没了!”
胡老爷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茶盏里的茶水溅了出来:“慌什么!还没查清楚是谁干的,就说这种丧气话!立刻派人去江南追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劫匪和药材找回来!”
“追查?谈何容易啊!”柳氏叹了口气,话锋突然一转,像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我,“老爷,我倒觉得这事蹊跷得很。那商船的路线是府里机密,除了您、几位长老和管库房的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盼柠最近天天往库房跑,查药材记录,还总打听商船的事——说不定,是她心怀不满,暗中勾结了劫匪,想私吞药材,报复咱们胡家啊!”
这话像惊雷在大厅炸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疑惑,有怀疑,还有胡盼月那种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心中冷笑,柳氏倒是会抓时机,商船被劫这么大的事,她不先想办法追查,反而急着把罪名扣在我头上,分明是早有预谋,就等着这一刻给我致命一击。
“柳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她,“我为什么要勾结劫匪?私吞药材对我有什么好处?府里知道商船路线的人不下十个,你怎么不怀疑二长老,不怀疑管库房的王管事,偏偏怀疑我?”
“因为你心怀怨恨啊!”柳氏立刻反驳,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克扣了你的月例,你心里肯定记恨我,记恨胡家!所以才想毁了胡家的生意,让大家都不好过!而且,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偷偷卖药赚钱,说不定那些银子,就是用来资助劫匪的!”
“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怒极反笑,腕间凌越送的银铃突然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我保持冷静,“我卖的是后院山林里找到的草药,与胡家库房毫无关系!你没有任何证据,就凭几句猜测诬陷我,难道是想借此掩盖什么?还是说,这商船被劫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想嫁祸给我,趁机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好让你女儿胡盼月独吞胡家?”
柳氏被我说中心事,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急忙躲到胡老爷身后,拉着他的衣袖哭诉:“老爷,你看她!她不仅不承认,还反过来污蔑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她这是想逼死我啊!”
胡老爷看着争执不下的我们,眉头皱得更紧了。大长老这时站了出来,沉声道:“好了,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药材,追查劫匪,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柳氏说盼柠勾结劫匪,无凭无据;盼柠说柳氏策划此事,也没有证据。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才能还大家清白。”
我对着大长老深深一揖,语气坚定:“长老说得对。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也为了家族的安危,我愿意主动请缨,去江南追查劫匪的下落!”
“你去?”柳氏立刻尖声反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女孩子家,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劫匪?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责任?我看你就是想趁机逃跑,永远不想再回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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