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打入天牢的第三日,京城终于褪去了连日的紧绷。晨光中的朱雀大街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重新填满街巷,唯有街角张贴的“太子党逆臣名录”前,仍围着不少驻足观看的百姓,时不时发出几声对逆党的唾骂。
萧逐月身着崭新的镇国大将军铠甲,正站在兵部衙署的地图前,与几名将领商议清缴太子党余孽的事宜。铠甲上的银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左臂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但他身姿挺拔,眼中已无往日的疲惫,多了几分执掌兵权的沉稳。
“据天机阁传来的消息,太子党在京中还有三处隐秘据点,分别藏在城南的破庙、城西的当铺和北郊的废窑。”萧逐月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三个红点,“这三处据点由太子的亲信‘鬼手’统领,此人擅长用毒和易容,诸位务必小心。”
“末将愿带三百精兵,清剿城南破庙!”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上前一步,抱拳请命。其余将领也纷纷主动请缨,气氛热烈。
萧逐月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好!今日午时,三路兵马同时行动,务必将所有余孽一网打尽,不得放走一人!沈兄,你与天机阁暗卫配合,负责审讯俘虏,挖出所有隐藏的逆党名单。”
站在一旁的沈青拱手应道:“放心,定不会让任何一个逆党漏网。”
商议完毕,将领们各自领兵离去。萧逐月刚要转身前往天牢提审太子,衙署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苏清欢提着药箱,策马赶来,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清欢,怎么了?”萧逐月迎上前,见她神色焦急,不由担心起来。
苏清欢跳下马,从药箱里取出一份密报:“这是从太医院传来的消息,太子在天牢中服毒自尽了!而且,他死前还留下了一封血书,说是被你和林丞相逼迫,才‘伪造’了谋反证据,意图栽赃陷害!”
“什么?”萧逐月脸色骤变,接过密报快速浏览——血书中的字迹模仿太子的笔迹,措辞激烈,字字指向他与林尚书“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此血书流传出去,定会引起朝野动荡。
“定是‘鬼手’的手笔!”萧逐月攥紧密报,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知道太子落在我们手中,迟早会供出所有同党,所以才提前派人在天牢下毒,还伪造血书,想离间我们与皇上的信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清欢担忧道,“皇上若是看到这封血书,恐怕会对我们产生怀疑。”
“立刻去见皇上!”萧逐月转身牵过马,“必须在血书流传出去之前,向皇上说明真相。另外,天牢的守卫定有内奸,得尽快查明是谁给太子送的毒药!”
两人策马赶往皇宫,途中正好遇到林尚书的轿子。林尚书听闻此事,也十分震惊,当即决定与他们一同面圣。
皇宫的御书房内,皇上正看着手中的血书,脸色阴沉。见到萧逐月三人进来,他将血书扔在桌上:“萧逐月、林文渊,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说的‘罪证确凿’?太子若真谋反,为何会在天牢中自尽,还留下这样一封血书?”
林尚书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息怒!此血书定是太子党余孽伪造,目的是离间君臣关系!太子在秋猎大典上亲口承认谋反,还有密信和毒物样本为证,怎会突然翻供?而且,天牢守卫森严,太子怎会轻易拿到毒药?定是有人暗中勾结内奸,下毒灭口!”
萧逐月也拱手道:“皇上,臣恳请彻查天牢守卫,找出内奸,同时下令封锁京城,严禁血书流传。待清缴完太子党余孽,拿到‘鬼手’的供词,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皇上沉默片刻,看着桌上的密信和毒物样本,渐渐冷静下来:“朕相信你们的为人。好吧,朕就依你们所言,彻查天牢,封锁京城。但你们必须尽快抓住‘鬼手’,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朝野上下的流言蜚语,朕也难以压制。”
“臣遵旨!”三人齐声应道。
离开皇宫后,萧逐月立刻下令彻查天牢。不出半日,便揪出了两名被“鬼手”收买的守卫。据他们供认,毒药是一名易容成杂役的人所送,那人正是“鬼手”的手下。
与此同时,清剿太子党据点的行动也顺利展开。城南破庙的余孽负隅顽抗,被将领们一举歼灭;城西当铺的逆党试图从密道逃跑,却被沈青和暗卫堵住,全部擒获;唯有北郊废窑的“鬼手”,在察觉到不对劲后,提前带着几名亲信逃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他跑了?”萧逐月看着空荡荡的废窑,眉头紧锁。废窑内散落着不少毒药和易容工具,地上还有一封未烧完的密信,上面只残留着“南下”“联络”等字眼。
沈青捡起密信,仔细查看:“‘鬼手’肯定是想南下投靠太子党的残余势力。我们得尽快派人追,绝不能让他逃走,否则后患无穷。”
“我亲自去追!”萧逐月翻身上马,“京中之事就交给你和林丞相,务必查清所有隐藏的逆党,安抚好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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