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午后，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处理完军务，回到住处，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解解乏。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连日来的紧绷感渐渐消散。我哼着年轻时在神豹山学的小调，心情格外放松，完全没察觉到，窗外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探头探脑。
“爸应该快洗完了吧？”是雪儿的声音，带着点按捺不住的兴奋。
“差不多了，元帅，东西都准备好了。”罗峰的声音紧随其后，听着也藏着笑意。
我正擦着头发，没太在意窗外的动静，只当是雪儿又带着罗峰在院子里玩闹。等我裹着浴巾走出淋浴区，准备拿放在外面的常服时，却猛地愣住了——衣架上挂着的，哪是什么墨色常服，分明是一条水蓝色的长裙！
裙子是收腰的款式，裙摆绣着细碎的白梅，料子是上好的真丝，一看就价值不菲，可……这是女装啊！
我瞬间反应过来，准是雪儿和罗峰那两个小家伙干的好事！
“雪儿！罗峰！”我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笑不得的无奈，“你们把我的衣服弄哪儿去了？”
窗外传来雪儿清脆的笑声：“爸，我们觉得这条裙子特别适合你！你快穿上试试嘛！”
罗峰在旁边帮腔：“将军，这裙子是元帅特意让人做的，说颜色和您兽化的凤凰羽毛很配呢。”
我看着那条轻飘飘的裙子，太阳穴突突直跳。让我一个大男人穿裙子？这丫头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没边了！
“赶紧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我板起脸，试图拿出当父亲的威严。
“不嘛不嘛，”雪儿在外面撒娇，“爸你就穿一次嘛，穿一次我就把衣服还给你！而且……穿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我下意识地问。
“穿了才说！”雪儿的声音带着点狡黠。
我对着镜子里裹着浴巾的自己，犹豫了足足一刻钟。穿吧，实在太丢人；不穿吧，这俩孩子不知道要在外面耗到什么时候，而且……心里竟隐隐有点好奇，她到底要说什么秘密。
最终，还是那点拗不过女儿的宠溺占了上风。我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飞快地把裙子套在了身上。
真丝的料子贴在皮肤上，滑溜溜的，很舒服，可那裙摆扫过小腿的感觉，怎么都觉得别扭。我对着镜子一看，水蓝色衬得肤色确实白净了些，白梅刺绣也精致，可穿在我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尤其是领口那里，还绣着个小小的凤凰图案——分明是按我兽化形态绣的！
“爸，你穿好了吗？我们要进来啦！”雪儿在外面喊。
“别进来！”我赶紧拦住，“我出去！”
我拽了拽裙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滑稽，硬着头皮推开了浴室门。
院子里，雪儿和罗峰正并肩站在梧桐树下。雪儿一看到我，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爸！你穿裙子也太好看了吧！比我穿还好看！”
罗峰也没忍住，肩膀抖个不停，却还努力维持着镇定：“将军……确实挺合适的。”
“合适什么合适！”我又气又窘，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像熟透的红苹果，“赶紧把我的衣服拿来！”
“就不！”雪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爸你来追我呀！追上我就给你！”
罗峰也跟着她往后退，还不忘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看着他们一跑一退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院子里顿时上演了一场荒诞的追逐战。我穿着水蓝色的长裙，在前面迈着大步追，裙摆被风吹得飞扬起来；雪儿和罗峰在后面灵活地躲闪，时不时还停下来回头逗我两句。
“爸，你跑快点呀！”
“将军，裙子飘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爸，你的脸好红哦！是不是害羞了？”
雪儿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洒满了整个院子，惊得树上的麻雀都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我追得气喘吁吁，裙摆时不时绊到腿，别提多狼狈了。可看着雪儿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那点气早就没了，只剩下满满的纵容。
追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我实在跑不动了，扶着一棵老槐树直喘气，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雪儿见我停了下来，也放慢了脚步，悄悄绕到我身后，趁我不注意，突然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胳膊。
“爸，你跑不动啦？”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得逞的狡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突然凑上来，“吧唧”一口亲在我脸颊上，然后飞快地在我左右耳垂上各轻轻咬了一下，动作快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嘿嘿，我得逞啦！”她松开我的胳膊，后退两步，得意地冲我扬了扬下巴。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一愣，等反应过来，脸颊红得更厉害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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