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纸人们又扑了上来。
秋生左挡右拦,终究寡不敌众,几个纸人趁机猛击他腹部。
一阵剧痛袭来,他弯下腰,随即被几只纸人死死按住四肢,动弹不得。
文才早被架了起来,动弹不了。
就在两人绝望之际,十几张纸脸同时张开大口,朝他们脖颈咬去——
忽然间。
“敕。”
一声轻喝划破寂静。
夜色被撕开,一道道白光自外疾射而入,如流星穿屋,瞬间贯穿所有纸人的头颅。
脑袋炸裂,纸屑纷飞,满屋纸人刹那间化作残片,散落一地。
没了支撑,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门口,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入。
那些飞剑在屋内盘旋一圈,化作缕缕白气,尽数没入那人唇中。
“师叔!”
秋生愣了一瞬,随即惊喜大喊:“您终于回来了!”
来人正是苏荃。
他瞥了眼秋生身上斑驳的伤痕,又低头看了看文才被血浸透的裤腿,冷声道:“再晚回来片刻,你们俩就得变成野狗口中的残骨了。”
话音未落,人已走到文才身旁,指尖泛起一抹青碧色光晕,轻轻按在伤口之上。
那道狰狞裂口竟如春冰遇阳般迅速收拢,眨眼之间皮肉已然复原,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若非衣料上还沾着大片暗红血渍,文才几乎要以为方才的撕咬只是幻觉。
“这可真是……”
秋生抓了抓后脑勺,望着地上散落的纸片碎屑,忍不住开口:“师叔,您那些纸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模样?”
“理所当然。”苏荃袍袖一扬,一股旋风凭空而起,满地白纸尽数卷上半空,随即燃起幽蓝火焰,转瞬化作灰烬飘散。
“阴阳中转站的事你们也听说过吧?我这殡仪铺子平日阴魂来往频繁,久而久之,屋子里便积了重煞。
我人在时还能镇住,一旦离开,这些阴气便凝而不散。
纸人本就属阴物,沾了煞气,自然容易滋生异变。”
说到这儿,他目光一沉,盯着两人厉声道:“整日游手好闲,如今尝到苦头了吧?”
“刚才那些纸人,邪祟藏于纸身之内,寻常符咒只能被动触发,根本无用。
你们若真修出些许道行,便可以自身灵力主动催符,区区几个纸偶,几道驱邪符就能打发干净。”
普通人贴符靠的是阴气激发,符成则应;但若有修为在身,便可运力催动,随心而发。
那些纸人连鬼都不算,既不会妖法,也不能穿墙,力气也不过与常人相当,本不该构成威胁。
偏偏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修了十几年道,差点命丧于此!
秋生和文才对望一眼,垂着头不敢言语。
苏荃表面比九叔和善,可他发起训来,二人反倒更怕。
知道这位师叔看似温和,实则眼里容不得沙子。
瞧他们这副样子,苏荃心中早已了然——这种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今晚差点送命,不出两三日准抛诸脑后,日后照样偷懒耍滑,混日子如常。
所谓朽木不可雕,一年多来他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坐下吧。”他淡淡道。
随手甩出几张黄纸,在空中自行折成纸仆,麻利地收拾起屋内狼藉的桌椅碎片。
环视一圈后问道:“我走这段日子,任家镇可有什么异样?”
“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却各执一词。
“嗯?”苏荃眉头微皱,“到底如何?”
秋生狠狠瞪了文才一眼,赔笑道:“是有那么几回闹鬼,不过都让师父和任大小姐给解决了。”
“师叔您不知道,”他眉飞色舞地补充,“任大小姐现在厉害得很,抬手就是一团绿火,鬼影碰着就化成烟,一点渣都不剩!”
听罢,苏荃神色稍缓。
看来任婷婷这些日子确有长进,已能自如掌控骨妖之力。
那妖虽被他轻易制服,但当时他已是炼气化神境界。
单论实力,骨妖绝非普通邪祟可比,千年以下的僵尸鬼魅,遇上它根本不值一提。
正因如此,他才敢放心离开。
“这一路上我见不少兵丁走动,莫非镇上来军阀了?”
“倒也不是。”一直沉默的文才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是任老爷安排的。”
“外头战乱不断,任老爷为保家业,托关系花了大价钱,组建了一支私人武装。”
“不错。”苏荃微微颔首,“有眼光。”
这年头不少富户守财如命,却不晓得养兵自卫,最终落得倾家荡产。
任发能在此时未雨绸缪,实属难得。
况且他方才路过时留意过那些士兵,个个气血旺盛、杀气凛然,显然是经过实战的精锐。
这样的队伍守卫一方足够,寻常势力也不会为了一个小镇轻易开战。
稳妥得很。
“那位师叔。”秋生轻声问,“要不要去告诉师父一声?”
“不用了。”
苏荃摆了摆手,“现在夜已深,别惊扰师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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