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现站在洛阳城外的铁路枢纽塔楼上,凭栏远眺。晨曦中,一列列蒸汽火车喷着白汽,沿着纵横交错的铁轨驶向远方——向东的列车载着西域的棉花与香料,向西的列车装着中原的瓷器与铁器,向北的列车满是草原的皮毛与肉类,向南的列车则运着江南的丝绸与茶叶。铁轨旁的公路上,马车与蒸汽卡车络绎不绝,车轮碾过平整的路面,扬起细碎的尘土,却掩不住往来商队的喧嚣。
“陛下,这便是咱们大辽如今的气象啊。”身旁的工部尚书徐茂公指着繁忙的枢纽,语气中满是自豪,“自工业革命以来,咱们已修建铁路三万余里,公路五万余里,疏通河道十余条,连草原深处和西域戈壁,都能通过铁路与中原相连。”
耶律现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下方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上。那里有穿着契丹袍服的牧民,正与汉人商贩讨价还价;有戴着粟特头巾的商人,在与高句丽工匠核对货单;还有吐蕃的僧侣,正好奇地打量着蒸汽火车,身旁跟着热情讲解的汉人学徒。不同民族的人穿梭其间,言语虽有差异,脸上却都带着对生活的期许,再也难寻往日的戒备与疏离。
“发展才是硬道理啊。”耶律现轻声感叹,前世伟人的话语在耳边回响。他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刚推行工业革命时,朝堂上满是质疑——契丹勋贵担心草原传统被破坏,中原世家忧虑农耕秩序被打乱,西域部族则害怕被强行同化。可如今,看着这满目的繁荣,谁还会质疑当初的决定?
他的思绪飘回了刚建立大辽那会儿。那时辽东境内,契丹人与奚人自居“开国之族”,轻视归附的汉人;汉人则瞧不上草原部族,觉得他们“野蛮未开化”;室韦、靺鞨等部族又在夹缝中抱怨“待遇不公”,民族隔阂像一道无形的墙,横在所有人之间。哪怕他推行了“中华民族”理念,颁布了民族平等法律,民间的偏见依旧根深蒂固。
可随着工业革命的深入,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最先打破隔阂的,是基础设施的建设。耶律现记得,当初修建从洛阳到幽州的铁路时,征调了契丹、汉、突厥、粟特等多个民族的工匠与民夫。一开始,大家各守一方,互不往来——契丹工匠觉得汉人“手笨”,汉人觉得契丹人“粗野”,粟特人则忙着计算工钱,不愿多管闲事。可铁路修到一半,遇上了山洪暴发,冲毁了刚铺好的铁轨。危急时刻,没人再分民族,契丹人扛起沉重的枕木,汉人负责修复路基,粟特人则组织后勤,连平日里最沉默的突厥工匠,都主动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加固堤坝。
那场灾难过后,工地上的气氛变了。契丹工匠会教汉人骑马,汉人会帮契丹人识文断字,粟特人则带着大家做买卖,用赚来的钱改善伙食。等到铁路通车那天,所有参与建设的人都聚在一起,喝着草原的马奶酒,吃着中原的红烧肉,说着混杂着各民族语言的玩笑话。耶律现当时微服去了工地,看到一个契丹老工匠拍着汉人小伙的肩膀说:“以前觉得你们汉人只会种地,没想到修铁路这么厉害!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跟着陛下干!”
从那以后,类似的故事在辽国各地上演。修建西域水利工程时,吐蕃牧民与汉人农夫一起挖渠引水,看着干涸的土地长出庄稼,双方再也不提“草原”与“中原”的区别;开发辽东煤矿时,靺鞨矿工与契丹技师共同改进采矿设备,看着煤炭源源不断地运出,彼此只剩对技术的敬佩与对收益的期待;就连最偏远的室韦部落,也因为公路修到了家门口,开始与中原商人合作,将皮毛卖到江南,再买回布匹与农具,日子越过越富足,对其他民族的偏见也渐渐淡了。
“陛下,您看那边。”徐茂公的声音打断了耶律现的思绪,指向不远处的货运站。那里,一个穿着蒙古八旗服饰的草原汉子,正指挥着汉人脚夫卸载草原运来的牛羊肉,旁边一个粟特商人拿着账本,用流利的汉语与他核对数量。汉子笑着拍了拍商人的肩膀:“这次的肉新鲜得很,运到江南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下次你再帮我带些江南的丝绸,我家婆娘早就念叨着要做件新衣裳了。”
耶律现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笑容。他想起前世穿越前的经历——刚改革开放时,边境地区偶尔还会有民族矛盾,汉人去边疆经商,难免会遇到猜忌与排斥。可到了2025年,他走南闯北,看到的却是各民族和睦相处的景象:新疆的葡萄架下,汉族游客与维吾尔族老乡一起跳舞;内蒙古的草原上,蒙古族牧民热情地招待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客人;云南的村寨里,不同民族的人一起开民宿、做电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那时他还不懂,直到如今在大辽推行工业革命,才明白其中的关键——经济的繁荣带来了共同的利益,频繁的交流消除了彼此的误解,而这,正是民族融合最坚实的基础。
“徐卿,你还记得十年前,中原世家与草原勋贵因为土地划分闹矛盾的事吗?”耶律现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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