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宫殿依山而建,琉璃金瓦在日照下流转着璀璨光华,九重玉阶自云间垂落,宛如通往天界的阶梯。
司徒真人整了整衣冠,神情肃穆地朝着宫殿正门躬身一礼,这才驾驭灵鹿缓缓降落。经过九重禁制查验,三十六道符文核验,他终获准踏入那座闻名遐迩的“天权殿”。
主殿宏伟超乎想象,七十二根盘龙玉柱撑起穹顶,地面由整块星辰石铺就,映照出漫天星辉。
他沿着玉石阶梯缓步而上,目光落在最高处那张空置的玄玉宝座上。恰在此时,整个大殿突然回荡起洪钟般的声音:
“司徒小子,不在洞府摆弄你的花花草草,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一道金光乍现,宝座上已端坐着一位威严老者,发色却半白半黑的道君。
玄穹真君指尖轻叩扶手,虽是以调侃语气相询,那双洞彻世事的眼眸中,却隐约流转着一丝期待的光芒。
“这老狐狸……若非你布局,此刻我本该在洞府中悠然照料那些灵植仙宠,何须在此陪你演这出戏。”司徒真人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心中虽暗自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敢怠慢。
他整了整衣袍,向前一步,依照最庄重的礼仪双膝跪地,额首深深叩拜。
行礼完毕,他双手在胸前展开,一枚温润玉简自掌心浮现,随即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玄穹真君。
与此同时,他肃声禀告:“启禀真君,经属下多年暗中严查,已得实证——钟离真人治族无方,其族中子弟不仅长期勾结古魔余孽,更屡行血祭之事,规模日益猖獗,受害者甚众。此事关乎人道根基,恳请真君圣裁,严查此案!”
“哦?竟有此事?”玄穹真君伸手接过玉简,面上虽是一派肃然,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满意。他故作凝重地将玉简贴上眉心,以神念探查其中内容。
片刻之后,只闻“嘭”的一声脆响,玉简在他手中轰然碎裂,化作齑粉!
玄穹真君骤然抬头,眼中怒火如实质般喷薄而出,他猛地自宝座上站起,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大殿,声音如同雷霆炸响:
“孽障!此等祸事滋生已久,尔等竟拖延至今方才上报,当真罪该万死!”
司徒真人只觉周身空气骤然凝固,玄穹真君那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几乎要将他生生碾碎。
他咬紧牙关,勉力挺直脊梁,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启禀真君,此事确因钟离真人纵容包庇,其族中子弟更以秘法遮掩血祭痕迹,致使我等虽早有察觉,却苦于证据难寻。”
“为求万全,不得不待掌握确凿实证后方敢呈报。延误之责,甘愿领受,恳请真君明鉴!”说罢,他再度深深叩首。
“哼!”
玄穹真君见他这般说辞,顺势收敛了威势。这一声冷哼虽仍带着寒意,却已是将问责之意轻轻揭过。
他袖袍一拂,声如金玉交击:“既然是你内事堂内部失察,此事便交由你亲自处置。即刻将钟离南益缉拿归来,本君要亲自审问!”语毕,身影已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于宝座之上,唯有余音在大殿中回荡。
“谨遵旨意!”
司徒真人见这位真君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的惩戒,心下暗舒一口气。
他不敢耽搁,当即领命退出大殿,对着殿外侍立的两名金丹修士沉声喝道:“随我速往钟离家族!”三道流光应声而起,撕裂云层,以雷霆之势直扑钟离家族驻地而去。
此时的钟离家族驻地,正被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所笼罩。
在深藏于山腹的密室洞府内,夜明珠幽冷的光晕映照着钟离真人铁青的面容。他端坐在寒玉蒲团上,凌厉的目光如实质般压在跪倒在地的钟离云鹤身上。
这位平日意气风发的代族长,此刻面色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敏锐地察觉到驻地周边突然多出了数十道陌生的气息——这些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如同鬼魅般在结界外徘徊不去。
情急之下,他接连派出三批心腹外出探查,岂料所有人皆如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当最后一道传讯符在掌心燃尽却未传回任何消息时,钟离云鹤终于意识到大祸临头。
他再顾不得老祖正在闭关的禁忌,强行破开禁制闯入密室,这才有了眼前这幕——
“老祖宗……”他伏在地上,声音嘶哑,“我们怕是……被瓮中捉鳖了。”
洞府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寒冰,只有夜明珠偶尔发出的细微嗡鸣,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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