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冷静!别喷!”楚清歌从沈墨袖子底下艰难地探出半个脑袋,惊恐大喊,“你想把我们也烤成叫花鸡吗?!还是裹了‘料’的那种!”她死死按住蠢蠢欲动的小神兽。
爆炸来得快,去得也快。
烟尘(主要是石粉和某种粉尘)缓缓散去,露出了一片狼藉的现场。
原本旱厕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冒着缕缕青烟(味道复杂)的大坑。方圆数十丈内,树木歪倒,石头上、草叶上、甚至不远处的溪流里,都点缀着或大或小、或干或稀、散发着“醉人”气息的“战利品”。整个区域弥漫着一股足以让嗅觉灵敏的生物当场去世的“死亡气息”。
沈墨缓缓收回了护着楚清歌的手臂,站直了身体。他那身纤尘不染、象征玄天宗首席弟子的玄衣道袍,此刻……呃,只能说色彩更加“丰富”了。肩头、袖口、甚至那如墨的发丝上,都沾染着星星点点的可疑污渍。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紧抿的薄唇和微微抽动的眼角,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绝对不平静。
楚清歌从石头后面爬出来,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小脸煞白(主要是熏的)。她低头看看自己,还好,刚才沈墨挡得及时,她身上还算干净,就是那股味儿……挥之不去。她目光呆滞地扫过一片狼藉,最后落在沈墨那身“战损版”玄衣上,嘴角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
“噗……”她赶紧捂住嘴,但肩膀还是抖得厉害。不行,不能笑,会死人的!尤其对面那位大佬的脸色……虽然没表情,但感觉比锅底还黑!
沈墨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带着冰碴子。
楚清歌一个激灵,瞬间站直,指天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沈师兄你刚才玉树临风、剑气纵横、除妖卫道、英姿飒爽!帅炸了!真的!”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无比,尽管鼻子里充斥的味道让她表情管理有点失控。
沈墨没理会她的马屁,视线越过她,落在了那块引发爆炸的、此刻已经黯淡无光、布满裂纹的古老符文石上,又看了看那个还在冒烟的大坑,最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不远处——一片被炸飞的巨大厕石旁边,地面正诡异地拱起一个小土包。
哗啦!
土块被顶开,一个灰头土脸、顶着几片烂菜叶(希望是菜叶)的穿山甲脑袋冒了出来。阿甲顶着一双蚊香眼,茫然地晃了晃脑袋,甩掉头上的土渣和不明碎屑,瓮声瓮气地开口:“……地震了?还是……开饭了?俺刚才在下面打洞,好像……好像挖到个硬东西,然后……轰隆!”它打了个充满土腥味(混合着其他味儿)的嗝,一脸无辜又懵逼地看着眼前这无法理解的灾难现场。
沈墨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阿甲身上。
楚清歌瞬间福至心灵!她猛地一拍大腿(拍完又嫌弃地闻了闻手),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恍然大悟”和“义愤填膺”:
“啊——!阿甲!原来是你!!!”
阿甲:“???”(穿山甲式懵逼.jpg)
楚清歌痛心疾首地指着那个大坑,又指了指符文石的方向,声音洪亮,确保可能躲在暗处偷窥的陆明远也能听见:“我就说刚才地底下怎么轰隆响!你是不是又在下面乱挖了?!肯定是你!挖穿了地脉,碰到了祖师爷留下的古阵基石!你看看!你看看你把祖师爷的茅……咳,把祖师爷精心布置的‘净尘台’(楚清歌临时瞎编的名字)给炸成什么样了!这可是文物!文物啊!你赔得起吗你?!”
阿甲更懵了,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大坑,看看楚清歌,又看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正用“死亡凝视”看着自己的沈墨,巨大的穿山甲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俺……俺不是故意的……俺就是……就是觉得那块石头下面……好像……好像有个密室……”
“密室?”楚清歌耳朵一竖,但立刻被沈墨冰冷的声音打断。
沈墨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扫过楚清歌和阿甲,最终落在阿甲身上,言简意赅地给这场惊天动地的“生化危机”定了性:
“……今日之事,”他顿了一下,似乎强忍着什么,玄衣上的一块污渍随着他的动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乃穿山甲挖掘过深,误触禁地古阵所致。”他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冒烟、散发着“余韵”的大坑,补充道,“‘净尘台’年久失修,亦是诱因。”
他最后看向楚清歌和阿甲,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警告:“不可外传。否则……”他没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比禁地的寒风还刺骨。
“明白!绝对明白!”楚清歌点头如捣蒜,一把将还在试图辩解“俺真挖到硬东西了”的阿甲脑袋按回土里,“守口如瓶!阿甲它嘴最严实了!对吧阿甲?”她使劲给阿甲使眼色。
阿甲在土里发出沉闷的呜咽,算是认命背锅了。
“嘎!脏死了!臭死了!本座要沐浴!要用九天神泉沐浴一百遍!楚清歌!快想办法!”赤羽还和自己翅膀上那块顽固污渍作斗争,气得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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