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的白色帷幔轻轻晃动，阳光透过菱形窗棂洒在病床边，给卡修斯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暖光。
庞弗雷夫人刚为他换完药剂，转身就看到阿尔托莉雅和斯内普站在门口，两人身上还带着禁林的泥土气息，神色都有些疲惫。
“他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庞弗雷夫人压低声音，将药剂瓶放进托盘。
“黑魔法咒语损伤了内脏，至少要卧床一周才能勉强下床。”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目光落在卡修斯缠满绷带的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昨夜山洞里的绿光、他倒下时的模样，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闪回。
斯内普察觉到她的僵硬，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两人刚走到医疗翼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诺里斯·塞尔温抱着一个布包跑过来，看到病床上的卡修斯时，脚步瞬间放缓，声音也放轻了。
“他……还好吗？”
阿尔托莉雅停下脚步，看着诺里斯通红的眼眶——这位格兰芬多级长 ，平时总是跟在卡修斯身边，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庞弗雷夫人说需要静养。”她轻声回应，“你可以进去看看，但别待太久。”
诺里斯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掀开帷幔走进去，布包里的蜂蜜公爵巧克力露了出来——那是卡修斯最喜欢的口味。
阿尔托莉雅看着那抹晃动的帷幔，心里忽然松了口气，转身跟着斯内普走出了医疗翼。
走廊上很安静，只有画像里的巫师在低声交谈。斯内普走在前面，黑色的巫师袍扫过石阶，留下轻微的声响。
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的葬礼……您打算怎么安排？”
“麦格教授已经在筹备了。”斯内普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疲惫。
“葬礼定在三天后，就在禁林旁的草坪，只邀请教授和凤凰社的成员。”
他顿了顿，补充道，“哈利那边，我会亲自告诉他。”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麦格教授抱着一摞文件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他们时，脚步明显加快了。
“西弗勒斯，阿尔托莉雅，你们正好在这里。”麦格教授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关于邓布利多教授生前的安排。”
三人走进旁边的空教室，麦格教授将文件放在讲台上，翻开最上面的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一个月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他出了意外，就把这个交给你们。”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羊皮纸上的字迹，声音有些哽咽，“他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斯内普伸手拿起羊皮纸，阿尔托莉雅凑过去，两人一起看着上面的内容——邓布利多在信里明确提到，希望阿尔托莉雅和斯内普秘密结婚，以“斯内普夫人”的身份继续留在霍格沃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阿尔托莉雅不被食死徒余党报复。
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斯内普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他在霍格沃茨的部分权力，继续领导凤凰社对抗伏地魔的残余势力。
“结婚？”阿尔托莉雅愣住了，手指微微颤抖。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安排？”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你。”麦格教授的眼神凝重。
“你是波特家的人，又是曾经被伏地魔控制过的食死徒，一旦身份暴露，食死徒余党肯定会找你麻烦。”
“而西弗勒斯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又是凤凰社的核心成员，有他在你身边，那些人不敢轻易动手。”
她顿了顿，看向斯内普，“邓布利多教授还说，他相信你能保护好阿尔托莉雅，也相信你们能一起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斯内普握着羊皮纸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眼神复杂。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遗愿，也是目前保护你的最好办法。但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阿尔托莉雅打断他，声音坚定。
“邓布利多教授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我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
“而且，我也想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帮您一起对抗食死徒余党。”
她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补充道，“教授，谢谢您愿意帮我。”
斯内普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麦格教授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们就尽快安排婚礼。婚礼定在明天上午，就在霍格沃茨的教堂里，只邀请最信任的人——我、斯拉格霍恩教授、海格，还有韦斯莱夫妇。”
“其他教授也会到场见证，但不会让任何学生知道这件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的教堂里弥漫着百合的香气。教堂不大，墙壁上挂着历届校长的画像，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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