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这个……足以……令人心碎的消息带回狭雾山……”白鸟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回忆的沉重,“告诉师傅……那位强大又温良的……前任水柱……你猜怎样?”
他的眼神直视着义勇因震惊而剧烈波动的双眸,一字一句:
“痛哭流涕,悔恨不已。他把自己关在里屋……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不沾……”
白鸟岩清晰地看到,富冈义勇揪住他衣领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那强行压抑的惊恐与悲痛几乎要喷薄而出!
“你……你刚刚明明告诉我……师傅身体康健的!”义勇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充满了质疑和恐惧!仿佛害怕听到那个更可怕的事实。
白鸟岩虚弱地笑了笑,再次拍了拍师兄的手:“师兄……别紧张……也听我把话说完……”
富冈义勇愣住了,紧抓着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分。
“师傅年轻时斩杀恶鬼无数,更是前任水柱……他怎么可能因此彻底崩溃”白鸟岩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深深的敬仰,“三天……三天后,师傅走出来了!脸上虽然……带着憔悴,红着双眼……但……但脊梁依旧是笔直的!”
他看着富冈义勇的眼睛,仿佛要将这份力量传递过去:
“他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做了一顿极其丰盛的饭菜……像以前一样……招呼我坐下……他说……‘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白鸟岩努力模仿着鳞泷师傅当时温和却疲惫的语气,“师傅他……不是一蹶不振……他是用自己的方式……接下了这剜心之痛!”
白鸟岩的声音变得更加有力,带着一股释怀和解脱:
“不过,对于师傅来说,他终于能卸下一桩沉甸甸的心事!他可以放下对弟子们无故惨死的愧疚自责了,他知道了真相。”
白鸟岩的目光锐利起来,直刺富冈义勇的内心深处:
“师傅经受了远超常人的丧徒之悲与自责,尚且能放下重负,坚韧前行……我们这些尚且活着、承继了师傅衣钵的徒弟……怎能不努力去实现师傅的期望?怎能不尽己所能……将水之呼吸……传承下去?!”
富冈义勇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完全松开了,他坐在白鸟身旁,眼神剧烈地闪动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深藏多年的、名为“窃取者”的枷锁,似乎在刚才那雷霆般的真相与师弟那灼热的质问下,裂开了一道难以弥合的缝隙!
但他仍在顽固地抗拒着!那是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本能!
“这种事情……”富冈义勇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你一个人也……” 他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固执的理由。(富冈义勇,还在嘴硬!╰_╯)
“师兄!”白鸟岩强撑着坐起上半身,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他那苍白无力的辩解!那双燃烧着明亮火焰的眼睛,牢牢锁定了富冈义勇:
“经过刚才那场切磋……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他指着富冈义勇的胸膛,“你觉得……我的水之呼吸……如何?!”
富冈义勇被这直指核心的问题问得再次沉默,片刻后,他才沉声,带着一丝实事求是:
“粗浅。”他评价道,眼神锐利,“水之呼吸的实战经验……严重匮乏。力量衔接不足,招式转换生硬。”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鸟岩紧握的日轮刀上,以及他此刻的痛苦,“倒是最后一招……诡谲凌厉,有几分…”
评价依旧客观,却也精准地点出了问题所在。
白鸟岩闻言,露出一个苦涩却又无比坦诚的笑容:“师兄所言极是。但你知道为何吗?”
他喘了口气,带着自嘲:
“虽说我是由鳞泷师傅教授水之呼吸,可我的水之呼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辅助我原先的剑技而存在。终非……正统!”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刀:
“而且,我绝大部分的原有剑技都与水之呼吸无法契合,所以,在纯粹的水之呼吸一道上……我不可能超越你!根本无法承载起‘水柱’之名!”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富冈义勇那张震惊的脸上:
“所以!只有你。”
“富冈义勇!”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掷地有声地说道:
“唯有你!才是真正集鳞泷左近次师傅水之呼吸真传于一身……集历代水之呼吸修炼者精髓于一体……名副其实的‘柱’!你才是水之呼吸毋庸置疑的——集大成者!”
富冈义勇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那冰冷的、名为“窃取者”的心防,在白鸟岩那掷地有声的、带着绝对实力评判的宣告面前,开始剧烈地土崩瓦解!
而白鸟岩的下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所有残存的自卑外壳!
“而且……”白鸟岩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传达另一个世界消息的郑重和悲伤,“锖兔……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锖兔他……?!”富冈义勇如同被一道更强烈的雷电击中!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刚松开的手又下意识地想去抓白鸟岩的肩膀寻求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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