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受伤了!
这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给我争取到了宝贵的不到半秒时间!
我根本来不及看效果!左手死死攥紧证物袋,身体借着警棍劈砍的反作用力和求生本能,猛地向左侧扑倒!一个狼狈不堪但异常决绝的战术翻滚!
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泥地上,碎石硌得生疼!但我根本顾不上!翻滚的同时,左手已经本能地按下了强光手电的爆闪开关!
嗡——!!!
比在老槐树下更加狂暴、更加刺目的高频爆闪白光,如同瞬间爆发的超新星,以我为中心,毫无保留地向着四周,尤其是那灰影翻滚的方向,疯狂倾泻!
“叽——!!!”
那尖锐痛苦的嘶鸣声瞬间拔高了数个八度,变得更加凄厉!充满了被强光灼烧般的痛苦!翻滚的灰影像是被投入了熔炉,剧烈地扭曲、收缩!
强光爆闪的短短几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爆闪模式结束的瞬间,光柱恢复常亮!我猛地从地上弹起,警棍横在身前,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扫向灰影所在的位置——
空!
空空如也!
只有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荒草,只有散落一地的枯枝败叶。刚才那团翻滚嘶鸣的灰影,连同它逸散出的污浊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冰冷刺骨、带着浓烈腐朽腥气的恶念,还有我手中警棍尖端传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极度不适的阴冷滑腻感,无声地证明着刚才那惊魂一刻的真实!
我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冷汗浸透了里外两层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左臂外侧那道阴风留下的冻伤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刚才的凶险。右手的虎口还在微微发麻。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顾不上深究,也顾不上后怕。我死死攥紧左手那个可能装着关键线索的证物袋,右手警棍不敢有丝毫放松,目光如同雷达般疯狂扫视着四周。确认那灰影彻底消失后,我咬着牙,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头也不回地朝着土路入口的方向亡命狂奔!
冲出乱葬岗范围,踏上那条通往烂尾楼工地的土路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已经撕破了远处工地的沉闷。支援,终于到了!
当陈队那张铁青、布满血丝的脸和重案中队其他几名队员惊疑不定的目光出现在视线中时,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林默!”陈队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我,目光锐利如刀,瞬间扫过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撕裂的衣袖下那道暗红色的冻伤淤痕,以及我左手死死攥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证物袋。“怎么回事?!胡三爷呢?!”
“死了……”我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陈队……他死了……就在老槐树下……脖子……被扭断了……后面……有……有那个印记!”
陈队的瞳孔猛地收缩!
“还有……这个!”我将左手的证物袋递过去,里面是那个破旧的粗布包袱,“他死前……死死抱着的……可能……是关键!”
“印记?什么印记?”旁边一个年轻刑警急切地问。
陈队没有立刻回答,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一把接过证物袋,目光却死死盯着我手臂上的伤和苍白的脸:“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刚才对讲机里你说袭击?谁袭击你?”
谁?我能说什么?一团看不清形态、像烟雾又像实体的灰影?它怕强光和物理攻击?说出来谁信?!
“……不知道。”我艰难地吐出三个字,避开了陈队探究的目光,声音带着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疲惫和茫然,“……看不清……速度太快……风沙很大……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别的‘东西’……它想抢这个包袱……”我指了指证物袋。
“东西?”陈队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模糊的回答极度不满。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我剖开。“回去再说!先处理现场!”他不再追问,迅速下达指令,“一组!封锁整个乱葬岗入口!二组!跟我进去!保护现场!法医和技术队马上就到!林默,你……”他顿了顿,“跟车先回局里!直接去医务室处理伤口!然后,立刻去法医科找张主任!这个包袱,我亲自带过去!哪里也不准去!等我回来!”
命令不容置疑。我被两个队员几乎是架着塞进了警车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透过车窗,我看到陈队带着人,面色凝重地快速冲进了那片如同巨兽之口的乱葬岗荒草深处。
警车呼啸着驶离这片不祥之地。我靠在冰冷的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破败景象,左臂的冻伤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脑海中不断闪回的画面——胡三爷歪斜的死状、脖颈后那块刺眼的淤青、那团扑来的灰影、警棍劈中时那诡异的触感和凄厉的嘶鸣……
还有……那棵散发着无尽阴寒的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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