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石台上的烛火突然变成绿色,石碑开始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缝隙里涌上来,混杂着阴槐木的腥气,比锁龙谷的煞气还要精纯。
“不好!他们启动阵法了!”杨浩宇将骨笛碎片按在石碑上,碎片与纹路严丝合缝,石碑的震动骤然停止,“这石碑是地宫的机关锁,骨笛果然是钥匙!”
缝隙里传来一阵沉闷的咆哮,像是有巨兽在底下冲撞。赵刚往缝隙里扔了块石头,半天没听到落地声,只传来一阵刮擦声,像是爪子在岩壁上抓挠。
“下面真有东西!”赵刚脸色发白,“咱们赶紧撤吧,这地方要塌了!”
杨浩宇却盯着石碑上的纹路不放,这些纹路倒过来看,竟然和老马头云纹符上的图案重合。他忽然想起刘医生纸条上的话——“骨笛是钥匙,也是锁”,难道……
“赵刚,借你的匕首用用!”杨浩宇接过匕首,蘸着自己的血,在石碑上沿着纹路画出云纹符的图案。血珠落在石碑上,瞬间被纹路吸收,石碑发出一阵金光,缝隙开始缓缓合拢。
“管用了!”老郑惊喜地喊道。
就在缝隙即将闭合的刹那,一只青黑色的爪子突然从里面伸出来,死死抓住了杨浩宇的脚踝!爪子上覆盖着鳞片,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色的黏液,腥臭味直冲鼻腔。
“是地缚煞!”杨浩宇认出这爪子的形状,与锁龙谷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体型小了一圈,“不对,是幼煞!”
他挥起匕首砍向爪子,匕首却被鳞片弹开。赵刚举枪射击,子弹打在爪子上,只留下个白印。爪子猛地用力,将杨浩宇往缝隙里拖,他的膝盖磕在石碑上,疼得眼前发黑。
“按住他!”赵刚扑过来抱住杨浩宇的腰,老郑也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三人合力往后拉,爪子却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鳞片几乎要嵌进杨浩宇的肉里。
杨浩宇感觉体内的灵力正在被爪子吸走,眼前阵阵发黑。他瞥见石台上的烛火,突然想起阴槐木怕火,尤其是参须灰混合的火焰!
“烛台!把烛火往爪子上泼!”
赵刚立刻反应过来,抓起一个烛台,将燃烧的烛油狠狠泼在爪子上。烛油里果然掺了参须灰,接触到鳞片的瞬间就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爪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终于松开了杨浩宇的脚踝,缩回了缝隙里。
缝隙“砰”地一声合拢,地面恢复了平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石台上的烛火还在跳动,散发着幽蓝的光。
杨浩宇瘫坐在地上,脚踝上留下五个深可见骨的血洞,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他赶紧掏出灵泉水倒在伤口上,滋滋的响声中,黑痕才渐渐褪去。
“这幼煞是红袍老者养的。”杨浩宇喘着气,“他想用地宫的煞气培育新的地缚煞,再用骨笛控制,难怪说骨笛是锁……”
老郑指着石碑,声音发颤:“你们看,碑上的字变了!”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碑底的小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行新的字:“三月初三,骨笛共鸣,地宫大开,煞锁同碎……”
“三月初三是清明,阴气最重的时候。”杨浩宇的心沉了下去,“还有一个月,红袍老者肯定会再来,到时候他要是集齐骨笛,不光能放出黑煞,还能控制所有幼煞……”
赵刚一拳砸在石碑上:“那咱们现在就把骨笛砸了,让他凑不齐!”
“不行。”杨浩宇摇头,“骨笛也是锁,砸了它,地宫的封印会提前松动,黑煞可能会自己跑出来。”他扶着石碑站起来,“咱们得在三月初三之前找到红袍老者的藏身地,在他启动阵法前阻止他。”
他将骨笛碎片小心收好,又把云纹符贴在石碑上:“这符能暂时压制阵法,争取点时间。老郑师傅,麻烦你回镇后组织人守着矿洞,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
老郑连连点头,看着石碑的眼神充满敬畏:“放心,我这就回去报信,让场部派军队来守着!”
三人顺着矿道往外走,来时的呜咽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矿洞口照进来,在雪地上洒下温暖的光。
杨浩宇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矿洞,脚踝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知道,红袍老者就在长白山的某个角落盯着他们,这场较量还远没结束。但他心里却生出一股底气——有老马头留下的云纹符,有灵泉水,还有身边的赵刚和乡亲们,就算面对再可怕的邪祟,他也不会退缩。
自行车行驶在返回连队的路上,寒风依旧凛冽,杨浩宇却觉得怀里的骨笛碎片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是无数双守护这片土地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给他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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